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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7章 纵容（第1页）

他们二人迅的约好了交谈的时间与地点，二人马不停蹄的赶到之后，便开始了一场不分你我之间的交锋。

二人在厢房之中坐定，起初二人谁都没有先开口的打算。

“承昀，这一次你一定得帮帮我。”成王毕竟是有求于人，终究还是按耐不住先开了口。

从前虽然他帮过谢承昀，可从来都没有凭借此事来要求谢承昀帮他做过什么。而现在，他已经没有了别的选择，只能请求谢承昀帮帮他。

“帮你？你要我如何帮你？”谢承昀在没有得到自己想知道的信息之前，不愿意轻易松口帮助他。

因为他现在也不知晓要如何帮他，他并不知晓这些事情成王究竟介入了多少。而这很重要，这关系到了陛下会如何处置成王。

作为朋友，他实在是不希望成王落到“谋反”的下场；而作为臣子，他只能帮助陛下查清成王所犯的事情究竟有多少。

“你难道不知晓刺杀天子是诛杀九族的大罪？可你却纵容你的王妃如此行事，你难道就没有想过这样的后果吗？还是说，这本来就是你所期待的？期待着陛下遇刺身亡，而太子年幼无助，必定要从宗室之中选择宗亲辅佐，而你就是那个最合适的人？”

想到他们多年的交情，谢承昀忍不住要质问他。他并不愿意相信成王是真的一时糊涂才会这样的。

“不是这样的，我从来都没有想过。”成王不知晓自己应该如何解释，若说他真的什么都不知情，是不可能的，毕竟他的王妃是季家的人，季家的谋算他又怎么能说是毫不知情呢？

“难道你还不了解我吗？我从来都不在乎这些，所谓的权势，名利，在我看来，都不过是浮云罢了，我根本就不在乎。”成王的话语之中颇有几分咬牙切齿与恨不成器，他真的也是很无奈。

从前他只想远离那些，离皇权远远的，可是后来，他却不得已又被卷了进来。这一切都不是他的心愿，他想过要逃离，却也不能够……

说来也是可笑，他曾经拼命想要远离的，如今却因为一个人，不得不去面对。

可是他只有那么一个心爱之人，唯一的一个心爱之人，纵容一些，怎么了？若是不能使她开心，他的存在又有什么意义呢？

“可你还是纵容了，纵容了你的王妃，做出了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谢承昀一针见血的指出了所有事情的关键之处。

是呀，他怎么能不知情呢？他知道他的王妃所做的所有的一切，可他却没有及时的阻止，甚至纵容了这一切的生，在默默无闻之间他成为了另一个刽子手……所以说他并不无辜，与之相反的是，他承认他有罪。

他依旧想为她辩解，他想要她能够活下去，好好的活下去。

如果一定要有一个人来承担这一切的话，他希望那个人是他，而不是她。

毕竟是他的纵容才导致了这一切的后果，助长了她的野心，可是他却并不后悔，因为那一切都是她想要的，他愿意成全，哪怕要付出极大的代价。

“阿玲定然只是一时糊涂。”成王就这样对谢承昀说，并迫切的希望谢承昀能够认同他所说的话。

“糊涂，我看不见的吧。”谢承昀却不愿意相信成王所说的这些话，如此肆意无忌惮，肆意妄为，若是毫无所侍，是不可能的，“季家这些年来野心勃勃，你难道心里不清楚吗？”

“还是说，你知道所有的一切，却偏偏沉醉其中，不愿意醒来。那也是你所想要的一切，而他们，会帮你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谢承昀颇有几分怨怼，因为他无法相信曾经那个光风霁月的成王会变成如今这个样子。

曾经的他，才是真正的君子。

君子雅正。

可现在的他，如此徇私枉法，让他看不出一丝一毫曾经的样子，真正是让人失望。

失落忽然就那样泛上了心头，他们终究是回不到过去那般恣意潇洒了。

或许此事过后，他们二人之间的情谊也会灰飞烟灭了吧。

曾经他们相见甚欢，把酒夜谈，畅聊人生的情景，再也不会有了……

“我……我……”成王竟是被谢承昀说的不知应该如何回话了。他其实很清楚自己今天的举动是错误的，甚至在此时此刻来见谢承昀也是错误的，可他还是来了，“那你呢？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

成王忍不住问了谢承昀这样一个问题。他想知道如果，有那么一个人，走进了谢成林的心里，当他面对这样的抉择时，他会如何？

可谢承昀却不愿意回答这样的问题，因为他知道不会有这么一天。

或者说，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应该如何抉择。

这样的问题，从来都没有正确的答案吧。

“季家的事情你都知道多少？”其实当时陛下派他去查成王只是一个引子罢了，那是陛下顾念兄弟之情，昔日之恩，不想对成王痛下杀手。才想派他去查当时的事情，用以告诫成王，让他与他身后之人收敛一二。

可惜事与愿违，这样的做法不但没有消磨他们之间的贪念，反倒助长了他们之间的气焰，实在是不应该。

事情展到如今的局面，谢承昀其实是预料到了的。

直到此刻，事情上还有余地，可是他却有些看不透成王了，他到底会如何选择呢？是选择包庇，是选择纵容，还是选择将实情一一诉说？

其实这是一个很难的抉择，换作是他，恐怕也很难做出正确的决定。

一边是自己深爱的人，一边是自己不得不选择的使命。

“我知晓的并不多，他们对我颇为防备，也会将他们的真实打算告知过我。我只知晓季家确实有贪污受贿，横行霸道之事。至于其他的，便不知晓了。”

他知晓的事情大概就是这些，至于其他的，其实他的心中也有过几分猜测，可是没有证据的事情谁说的都不算。

而这也是他相信陛下迟迟不动季家的一个原因，陛下的手上应该没有确切的证据能够证明季家有不臣之心。

而这，正是他今日来见谢承昀的一个理由，他想知道他们手上已经有了多少的证据。

“而这样的事情，满朝文武恐怕没有几个是干净的吧！”至于这贪赃枉法之事，我说要查的一清二楚，恐怕这满朝的文武大臣，没有一人能够幸免。

所以说法不责众，若没有确凿的证据，为了所谓的大局，陛下是不会轻易处罚任何一个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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