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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言一惊。

“不上学，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有些过于紧张而显露出来的嘶哑。

“向阳的伤很重，市长的意思是不要闹大的，所以别的就算了，这个是一定的……”

“怎么说也是陈默先动手打人的，这样好的学校里居然还会出这样事，我想校方也应该对自己的学校多做一些教育，至于那些毒瘤——”

“住嘴！”

陈言忽然抬起头，眼神却是从来都不曾出现过的阴鸷！

是的，他陈言向来都是那种随意人揉捏的存在，但是并不代表……并不代表他会一直懦弱下去。

更何况这件事牵扯到的……是陈默。

“你说是默默先动手的，你有什么证据？”

“哼……证据，学校里这么多双眼睛看着那，还需要什么证据吗！”

“就算是这样，我相信陈默不会主动动手打人的，他之前到底做过什么难道不用说清楚吗？”

陈言刚这样说，却忽然觉得衣角被人扯住，他低下头看到陈默的眼。

“好了今天还是什么都被说了，先回去吧，明天再处理。”

夏老师终于在这个时候插进话来了，她推开病房的门，陈言抿了一下唇角。

“反正，陈默不会因为这种事情就退学的，哪怕是市长也不可能。”

陈言放下了这辈子的第一次狠话，就拉着陈默出去了。

走到走廊的时候，他突然听到陈默在自己身后说了一句抱歉。

陈言叹了口气，转过身正对着陈默，缓缓开口说。

“你是应该对我说抱歉。”

“……”

“因为这种事情，不来看我汇演，你不和我抱歉去和谁抱歉呢。”

陈言伸出手，揉乱了对面少年的头发，他看着一向都是一本正经的少年露出来的凌乱糟糕的发型，忍不住笑了。

陈默好像是愣住了，然后他朝着陈言的方向，轻轻地咧了一下嘴。

争锋

“那么现在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么。”

陈言看着陈默身上的青紫，手上拿着挑热毛巾，挑着眉一副你不说清楚就和你没完的样子。

陈默的嘴角似乎是动了动，最后还是一言不发的模样。

陈言有些恼了，他走到陈默跟前，男孩子的面容上有些隐约的尴尬。

再低下头仔细看那些伤痕的时候，却隐隐露出来一些暧昧的味道。

陈言忽然觉得脑子泛冷。

过了半晌，等他稍微觉得理智回笼一点，他对着陈默叹了一口气，然后说：“你先躺倒床上去。”

少年的身体似乎是微微地颤了一下，陈言恍如没有察觉，接着就看到陈默一副乖顺模样地趴到了床上。

“衣服脱下来。”

话是这么说，可是总觉得有些别扭，房间里的气氛很是古怪，手上的热毛巾弄得掌心发烫。

陈默又很听话地伸出手了。

这一刻的陈默，安静、温顺，简直就不是自己记忆中那幅乖张孤僻的模样。

陈言坐到了床头，看着少年裸露出来的肩头，上面有些暧昧的掐痕。

自己的弟弟受了委屈，本来只是这样觉得的陈言，心里像是被一刀子一刀子划着一样。

“疼的话就叫出来好了。”

陈言叹了口气，然后拿着毛巾捂在了伤口上，紧接着一点点地向下面擦着，白皙的背上被弄上了好几道乌青，看上去很是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