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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著与磨难（第6页）

“梅林——”

这就是古代魔法。

几乎在瞬息之间就挽救了一个村子消亡于旱灾的命运。

这让一些人不禁想起了最开始菲戈教授和莱格西在悬崖边谈论起的，关于教授的妻子认为“重拾这种力量绝对会对大家带来无穷的帮助”一事——这段记忆证明了她是对的！

“如果我也有这种力量就好了……”抱有这样的想法的人不在少数，但也有理性派对这种想法嗤之以鼻：“古代魔法比我们平常所用的变形术似乎更高级，能凭空变出物品并且长久留存，但不代表变形术做不到这点，只是需要耗费更多时间而已。如果有心，有没有古代魔法都不影响做好事。”

“我知道！……我也只是说说罢了。”

帕比见识过这个，莱格西曾在她面前用这样的力量改变了一处被盗猎者摧毁的绝音鸟巢穴——他提前把绝音鸟们带回了有求必应室的饲养所，等清剿了附近的盗猎者才把绝音鸟们送回去——虽然莱格西不知道当时她也在附近。

梅林在上，她为此差点给自己一个一忘皆空以保守莱格西的秘密，但她实在难以忘记这样的奇迹，于是苦练大脑封闭术。

没有人会对这样的力量不动心。

饶是曾经参与过霍格沃茨地下秘库战争的教授们也一样。

他们知道古代魔法力量的存在，知道妖精在打这份力量的主意，知道莱格西是这份力量的继承人——但这份力量意味着什么，直到百年后，他们才第一次正确认识到。

菲戈教授是第一次看见这段记忆，他惊叹地看着这段堪称是奇迹的画面，相信这段记忆一定给莱格西种下了善的种子，帮助他选择了正确的道路。

但接下来的记忆，却让菲戈教授的神情凝重了。

“伊西多拉……莫佳娜。”

第二段记忆伊始是上一段记忆中的拉克汉姆四人在一个房间里谈论着什么。下一秒，一个年轻的女性出现在门口。女学生挽着低垂的发髻，穿着蓝色的长裙，外面的黑色校袍上却没有任何能让人立刻分辨出学院的色彩或标志。

“你想见我吗，菲茨杰拉德校长？拉克汉姆教授？”女学生忐忑又带着些许濡慕地看向房间里的四人。

“伊西多拉·莫佳娜小姐。请进。”

“卢克伍德教授。巴卡尔教授。”伊西多拉一一问候过去。

尼欧弗·菲茨杰拉德校长和蔼地看向伊西多拉：“我们知道你正在很好地适应着霍格沃茨的生活。”

“没错。”伊西多拉腼腆地笑着。

“我很高兴——尤其是考虑到你是从五年级才开始学业的不寻常情况。”菲兹杰拉德校长看向拉克汉姆教授。

“而且巧合的是，‘我’当年也和你一样，是五年级时才加入了霍格沃茨。除了你我之外，我再也没有听说过这样的特例。”

伊西多拉有些茫然。

查尔斯·卢克伍德试探性地提出问题：“莫佳娜小姐，昨天我们下课后谈话时，你问到几年前我们曾参观你的村庄时看到的美丽漩涡。”

伊西多拉连忙点点头：“我很快就认出了你们。我对你们所做的一切感激不尽。”

四位教授于是了然。菲茨杰拉德校长端庄地颔首：“我们很乐意提供帮助。”

“以及——是的。那天我确实看到了魔法的漩涡——无处不在。我父亲坚称是我的想象力太丰富，但对我来说肯定是真实存在的。”

拉克汉姆教授出言肯定了她：“那并不是你幻想出来的景象。”

差不多要进入正题了，菲茨杰拉德直接挑明了他们叫伊西多拉过来谈话的目的：“波西瓦尔，也就是拉克汉姆教授也能看到它们，但我们从来不知道还有其他人能做到。”

“我不明白。”伊西多拉有些糊涂了，“这些是什么？”

拉克汉姆教授于是给出了她答案：“当有人使用极其特殊的古代魔法时，就会留下类似那样的‘回声’或者说‘踪迹’。”

“古代魔法？”伊西多拉隐隐有些猜测，她不可遏制地兴奋起来。

“很少有人能够使用它。霍格沃茨本身就是古代魔法的据点。”包着头巾的森·巴卡尔教授和蔼地解释道。

“那么，如果我能够看见古代魔法的痕迹，那是否意味着我也可以使用它呢？”

拉克汉姆教授确实是打算将伊西多拉收为门徒，才特地找她来谈话：“不过首先你需要接受正式的训练——”

巴卡尔教授理解地看着喜形于色的伊西多拉，同时提醒拉克汉姆教授和伊西多拉：“但是，不要让我们走得太远了，莫佳娜小姐。”

“——在练习这种魔法之前，你首先需要掌握霍格沃茨中提供的所有知识。”

伊西多拉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如此强大的魔法若在坏人手中，定会造成很大的破坏。它必须只有少数人所掌握。”菲茨杰拉德校长语重心长地对伊西多拉如此说道：“因此，我们希望你不要与任何人谈起我们今天在这里讨论的内容。”

伊西多拉再次点点头，一时半会儿说不出话来，带着满脑子的疑问和思考转身离开。

——当她转身离去时，扬起的笑容赫然带着令人隐隐不安的、充满了野心的笑意。

第二段记忆给出的信息量就太大了。

菲茨杰拉德校长、卢克伍德教授、巴卡尔教授不能看见古代魔法的踪迹，但却能使用，这意味着这种知识是可以分享的！菲茨杰拉德校长却说这种知识必须由少数人掌握。

毫无疑问，这是绝对的知识垄断的行为。拉文克劳的学生们首先为此而感到愤愤不平，很快，他们想起了第一段记忆中凭空移山填海的景象，斟酌探讨片刻，不得不承认菲茨杰拉德校长的决定是对的：这种庞大的力量、神秘的知识如果随意传播，定会给当今的魔法界带来破坏性的毁灭。

必须由特定的——经受过考验和试炼——得到了认可的人使用才最为安全。

一个问题解决了，随之而来的又是另外一个疑问：

波西瓦尔·拉克汉姆教授是从五年级开始展现出了魔法的天赋，伊西多拉·莫佳娜也是从五年级才入学，莱格西·希尔德同样是五年级入学，三人都拥有“看见”古代魔法踪迹的能力，是古代魔法的继承人。

但这又跟莉莉·伊万斯（以及暂时不为人所知的海伦·曼德维尔）的情况不同。她们是正常从十一岁就入学霍格沃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