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辰小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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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回望着他：&1dquo;没有人送行吗？”

  成濑耸耸肩，回头说：&1dquo;你也看到了。”之后，他指指空座位，&1dquo;要不要坐一下？”

  成田机场的出境大厅光线明亮。梅雨季终于过去，盛夏的强烈阳光斜射进来。

  &1dquo;店里的事情处理好了？”

  &1dquo;结束了。”成濑以赞美的眼光打量穿白色紧身洋装的我，&1dquo;这种打扮最适合你。”

  &1dquo;谢谢。对了，我忘记还你这个。”我递上信封。

  成濑讶异的看着我：&1dquo;这是什么？”

  &1dquo;向你借的十万元。”

  &1dquo;啊。”成濑笑了，把信封退还给我，&1dquo;不必了，你留着吧。”

  &1dquo;不，我不拿杀害耀子的人的东西。”我说。

  一瞬，成濑的表情冻结：&1dquo;你说什么？”

  &1dquo;成濑先生，我全都知道了。”我抬起脸，盯着成濑的眼睛。他的眼里有我从未见过的困惑神色。

  &1dquo;我不懂你的话。”成濑低头，愤怒的叼着万宝路淡烟。他的手在颤抖。

  &1dquo;那我告诉你好了，若我说错，请你订正。”我凝视他的眼睛，&1dquo;你厌倦了耀子，不，或许说你恨她比较好。她破坏你的家庭生活，破坏你的财务计划。不但如此，为了一件空穴来风的事，耀子前往柏林，碰巧遭遇重大的事件，也就是纳粹主义组织的领导人马克斯·海法被枪杀的事件。最不幸的是，耀子目击了替凶手开车的日本女性。”

  成濑缓缓吐出烟雾。

  我继续说：&1dquo;那个女人并非真正的娼妓，而是戴着金色假、打扮成娼妓演出的日本舞者。虽然她是外国人，但是却模仿纳粹份子的行为，又从事类似黑手党的勾当，污篾纳粹份子的信仰，所以有一天被海法带人殴打，结果她怀恨在心，决定协助杀害海法。

  &1dquo;耀子目击这个打扮成金娼妓的女人，曾以为她是日本人，并害怕遭到报复，可是大家都笑她杞人忧天。但回到日本后，某一天，耀子在&1squo;某处’见到&1squo;她’，可是当时&1squo;她’是男装，因此耀子没有自信，才邮寄他的照片给卡尔，请卡尔帮忙调查。另一方面，耀子也向川添说明一切。川添是尸体照片爱好者，认识属于同好的&1squo;她’，于是告诉耀子，只要来参加&1squo;黑暗夜会’，就能明白一切。

  &1dquo;因为他会变成&1squo;她’演出舞蹈！也就是说，川添叫耀子来&1squo;黑暗夜会’确认。&1squo;她’当然就是&1squo;庞迪尔’的山崎龙太。龙太是女性变性欲望者，有时打扮成美丽的女性，有时又回复男儿之身谈生意，我见到他时，他也是男人打扮。没错，耀子见到龙太的&1squo;某处’，就是成濑汽车！

  &1dquo;我也是在成濑汽车觉你和龙太的关系。第一次见到龙太，是在二楼你的房间，当时他将帽子压得很低，我看不太清楚，可是前天，我送回耀子的车子时，现在你面前的男人就是那位&1squo;魔礼音’。他若无其事的和你谈事情。

  &1dquo;我终于想起卡尔所说龙太在柏林从事的&1squo;工作’，也因为你做过的事而害怕得抖。”

  成濑默默的将烟蒂在附近的烟灰缸捻熄。

  我继续说：&1dquo;山崎龙太是以零组件采购业者的身分出入你的工厂，因为他和德国之间进行各种交易。不过，龙太采购的并非正厂零组件，而是非法搜集德国境内的事故车拆卸下来的零组件。这一点，我已向柏林的卡尔求证过，绝对不会错。而你明明知情，仍向他购买零组件。”

  我停下来望着成濑，成濑闭上双眼静静聆听。

  &1dquo;理由很简单，价钱便宜。表面上你一副不重视金钱的样子，可是事实上你为钱所苦，希望能拿到愈多钱愈好。你必须付女儿的教育费，耀子在经济方面的窘困也要倚赖你帮忙，再加上经济不景气&he11ip;&he11ip;但想不到耀子现你的恶行，为了自己的名气，也为了些许正义感，她企图重写原稿。事实上，耀子也重写了，内容包括和克洛兹堡杀人事件有关的神保町纳粹份子，以及与该男人有密切关系、昧着良心赚钱的中古车业者。”

  我忽然想到，说：&1dquo;大概是你告诉耀子有关金日本娼妓的事吧。或许你只是无意中说出，耀子却马上狂热的进行调查。”

  成濑默默以一只手撩起头，动作依然优雅。

  &1dquo;成濑先生，你能再忍耐一下听我说吗？”

  成濑静静回答：&1dquo;我正在听。”

  &1dquo;当上杉知道你的营运状况不佳，决定借你资金周转，你就打算夺取那钱，并嫁罪耀子，将她杀害后，自己逃往国外。那样的话，既能逃离耀子的纠缠，耀子想揭的丑陋行为也不至于曝光。于是，你申请前往加拿大的签证，进行各种准备。

  &1dquo;终于，机会来了。在高尔夫配对赛的前一天，君岛带钱来了。你以某种藉口将钱寄放在耀子家中，可能是说放在店内或耀子的事务所不安全吧。

  &1dquo;你见到耀子随便把钱放在衣橱后，就打算半夜从伊东赶回来，杀害耀子后拿走钱，在天亮之前返回伊东，不料却生两桩意外：一是耀子打电话给你，表示已得到卡尔的证实，要写出真相；一是藤村和由加利抢了先机，把钱偷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