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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衫薄略滞了滞手,“我不想杀人,只是,这里不是驻军的地方。”他性子急,话未说完,又和晋叔机对上了。两人虽然相斗,却都没有认真动手,如此拆得三十余招,景衫薄道,“你的剑法不错啊。”晋枢机道,“那是自然,可惜,你被罚不能用剑,要不然,五年之后,或可与我一战。”景衫薄原是小孩性子,可如今听他提起藏剑之辱,又想到自己是受了他摄魂术蛊惑才被师父重责,手上剑招立刻狠辣起来,晋枢机知道他上当,不免得意,手下陡变,竟成了性命相搏的招式。二人均是师承名家,剑术高妙,又各怀心思,正斗得难解难分,却听到远方一个人道,“贵客远道而来,既来之,又何妨安之,小夜,退下吧。”这呼唤之声入耳极为清晰,晋枢机却知道这声音极远,他本不欲理,却突觉得灵台雾障,心懒意弛,便只好罢手。景衫薄恰在这时收了铁棍,“师父叫我,算你走运!”晋枢机还剑于琴,“看在世尊和我哥哥面上,不与你计较。”景衫薄冷冷一笑,“我师兄看你可怜罢了!”说完也不理晋枢机,径自提着铁棍去了。作者有话要说:想得和写得不太一样,叹那首诗,算是一个暗示吧,以后大家自然会明白的,抱~五十一、大师兄晋枢机还剑于琴,“看在世尊和我哥哥面上,不与你计较。”景衫薄冷冷一笑,“我师兄看你可怜罢了!”说完也不理晋枢机,径自提着铁棍去了。晋枢机只觉得胸头一口凉气卡在嗓眼里,却是轻轻拢了拢弦,曼声道,“骨肉亲情,血浓于水,哥哥是心疼我才对。”景衫薄不过一甩袍袖,连头也不回。晋枢机曲起手指轻轻摩挲着自己的脸,“我和哥哥长得几乎一模一样,难怪他要偏疼我了,你是小孩子,我听哥哥的,不和你计较。”他说到这里,便席地而坐,拨起琴来。景衫薄猛地愣住,“你说什么!”晋枢机捻着一曲《无衣》,如绡的长发散在肩上,当真是明艳若霞,“亲兄弟,自然不一样了。”“你说什么?”景衫薄又问了一遍。“怎么,你不知道吗?难怪,你初次见我,一点反应也没有,这么多年,你竟不曾看过——”他说到这里却猛然住口,站起身道,“小夜,你别生气,哥哥从来不许别人看他的脸的,这些年,也只有我这个亲弟弟例外了。我们以后,会一起疼你的。”景衫薄扬起手中的铁棍,遥指着晋枢机天突穴,晋枢机丝毫不闪避,也不用飞泉抵挡,只笑着一双眸子看他,景衫薄一回手中铁棍,跑了。“小公子,怎么这么急急忙忙的?”云泽才煎了药要送去楚衣轻房里,景衫薄已经一阵风似的飞进去了。楚衣轻伸出手去,景衫薄平常都会将手交到二师兄手里要他拉的,今天却是站着不动。云泽端了药进来,看景衫薄道,“小公子,公子要喝药了,你一会儿再来吧。”楚衣轻站了起来,接了他手里的铁棍去,又像牵着小孩似的牵着他手将他带到脸盆架旁边,小心地替他用荚果净了手,云泽道,“小公子也该当心些,这铁棍子握着一手的汗,小心长癣了。”楚衣轻替他用干净手巾撷干了手,又起了珍珠白檀香油来涂润了,一点一点按着,景衫薄等楚衣轻都涂完了才收回手去,“二师兄,小夜要看你的脸。”楚衣轻轻轻揉了揉他耳朵,却摇了摇头。云泽道,“小公子,我家公子发了誓——”景衫薄只是望着楚衣轻,“二师兄骗了我十年了。”楚衣轻坐了下来,轻轻挥了挥手,云泽道,“小公子,出去吧。”楚衣轻不再理他,端起了药碗便微微侧过身,一只手略掀起了幕离,却始终遮着面。景衫薄深深握着拳,胸膛起伏着,云泽劝道,“小公子,我家公子真的没有骗你,云泽服侍了公子这十多年,也从未见过公子的真容啊。”楚衣轻放下了药碗,对云泽打手势道,“不必理他。”景衫薄从小跟在几位师兄身边,自然看得懂楚衣轻哑语,蓦地心里一酸,“他是亲弟弟,我就不是弟弟了吗?”楚衣轻也是心头一颤,这个师弟可是从小宝贝了这么大,何曾让他受过半点委屈,当即就握住他的手,轻轻拍着他手背。景衫薄觉出师兄的拒绝,一把就抽出了手,一招杨柳拂面挥过来,便要揭楚衣轻的幕离,“小夜今天看定了,我就不信,在师兄心里,我连晋枢机都不如!”楚衣轻衣袂微扬,便架开了他的招式,风风飏从窗中掠了出去,景衫薄是什么性子,立刻就追出去,楚衣轻轻功绝佳,人称“衣轻步步不生尘”,景衫薄又哪里追得上,可一则楚衣轻只是避开,并未施展微步凌波的上乘轻功,二则景衫薄铁了心的追,又仗着师兄不会伤了他,尽出绝学要掀他幕离,眼看就要跟上,却连师兄半片衣角都抓不到。景衫薄倒是聪明,知道这样便永远跟不上了,于是便从衣襟中摸出三枚回燕镖来。落花剑法和回燕镖本是他立命的本事,尤其是回燕镖,楚衣轻亲自写了八卦方位教他习练,每一次出手都是一个阵法,一时之间倒的确难防。楚衣轻自然可以用内力弹落,但想到小师弟被收了剑已是难过,自己若是打落他的回燕镖,他心中难免郁郁,楚衣轻思忖着如何避开这三枚镖夺了方位出去,景衫薄却突然一个趔趄,回燕镖名为回燕,发出去之后便能回转,景衫薄究竟不敢向师兄出手,所以只是用镖逼住了去路,可这三枚镖发出收回自有轨迹,他这样一倒,便有些接不住回向的镖了。楚衣轻明知这可能是小师弟耍诈故意要自己来扶,可究竟不想冒险,挥袂将几枚飞镖拢入袖中去扶景衫薄,景衫薄等得就是这一刻,伸手就抓师兄的面纱,楚衣轻步法何等精妙,只足尖一点,便飘摇远去了。景衫薄丝毫不放松,一把扯住了二师兄衣袖,正待要撒娇,却突然听到一声呵斥,“小夜,放肆!”大师兄宠溺,二师兄温柔,景衫薄平素最怕的便是三师兄了,如今陡然听到卫衿冷声音,加上刚刚又的确是太放肆了些,立时惊得手上一松,楚衣轻立刻滑了开去。卫衿冷沉着脸,“目无尊长,谁许你这么无礼,还不快向二师兄认错?”景衫薄本来心中还有几分愧疚,可想到二师兄不肯给自己看他脸,三师兄却也如此疾言厉色,立刻委屈起来,“明明是二师兄偏心,为什么我要认错!”卫衿冷向来尊重师兄,哪里容得景衫薄这么胡闹。他平时对这个小师弟极为疼爱,可究竟不能让他如此没规没距,当即冷下了语气,连声音也威严起来,“向二师兄请罪。”景衫薄心里本来有三分忐忑三分羞惭三分内疚,可如今却被卫衿冷欺负出了十分委屈,小家伙皱着鼻尖道,“我为什么要认错,凭什么要请罪?明明是我师兄,却偏偏不肯给我看他的样子。就算丑到满脸大麻子又怎么样,我的眼睛这样——不还是没有遮遮掩掩的嘛。”他终究是难过了。毕竟,他是自己心里最敬重的二师兄,却偏偏不肯给自己看他的真面目。这十年来,他闲下来总是想着二师兄究竟长什么样子,小孩子的好奇心最盛,更何况景衫薄又是这般性子,他多少次想偷偷揭开二师兄面纱看看,就算事后被罚也认了,可想到也许二师兄是真的不愿意见人,自己这样做,未免让师兄伤心了,便悄悄忍下来。谁想到,二师兄居然给一个才认识不到一个月的坏人看自己的脸,三师兄又不分青红皂白训他,他的难过他的伤心,此刻又有谁问呢?想到这里,景衫薄可真是一点也顾不得了,当即就握紧了拳头,“你们不疼我了,都不疼我了!他是亲弟弟,我是没爹没娘的野孩子,你们不要我,我找大师兄去!”卫衿冷纵身拦住他,“越发不像话了!这些年,师父师兄们疼你疼得还不够吗?谁许你说自己是野孩子!”“我不和你说!”景衫薄一把推开卫衿冷,施展燕子飞的上乘轻功,点着树叶就飞了。卫衿冷待要去追,却突然听到一片枝叶摇落之声,景衫薄直直从那株老杨树上摔了下来,楚衣轻连忙飞身去接,却突然听得一个极富威势的声音,“我出关五年,你们两个已经连师弟都管不住了吗?”“新旸拜见师兄!”楚衣轻卫衿冷都跪了下来。景衫薄却根本不顾自己尚未站稳,一个奔子就扎进假山后的布衣人怀里,一把抱住他脖子,尚未来得及说话,眼泪就扑簌簌掉下来,那布衣人轻轻揉了揉他脑袋,“又长高——”话还未说完,景衫薄便哇地一声哭出来,强忍多日的委屈像决了堤的河水,“大师兄,我再也不能用剑了!”商衾寒星夜回谷,一进亭阁便听到景衫薄胡闹,他本欲叱责一番,再好好教训一顿,可如今,这孩子眼泪全飞到自己脖子里去,竟是再也舍不得。商衾寒叹了口气,轻轻握住了他的手,十年学剑,他虎口处都是长年苦练留下的茧子,世人皆言景衫薄天纵英才,似乎他成名的很容易。可想到他跟着自己学艺时吃过的苦头——八岁那年冻倒在冰天雪地里,十一岁那年为了落花三十三式几乎废了手臂,想到他会吊在自己脖子上说师兄我练成了,想到他与自己乘一匹马,握着潭影说要杀尽世上的敌人,商衾寒只觉得心像刀割一般地痛,他知道小夜鲁莽轻狂,可就算砍了别人两条手臂,就算他的确是做错了事,就算连商衾寒也知道师父用心,可他究竟是觉得罚得太重了些。剑就是这孩子的骨,是他的魂,是他的命,是他活下去的理由。没有一个剑客,是可以轻易放下手中的剑的。他带着他的潭影杀尽贼寇败尽狄人,也带着他的潭影正大光明地踏过武当的解剑石,他曾说,剑在人在,被自己打得半月下不了床,可如今——商衾寒轻轻拍着景衫薄后背,目光却落在卫衿冷身上,“我五年未履中原,缉熙谷已经连师弟都护不了了吗?”
主人公康凡是一位现役的军官,奉命去军训某军工企业新分配来的一群大学毕业生。他们在经历了一次突如其来的变故后,集体穿越到了大清王朝。于是,一场围绕着使命责任生存爱情救国等等的故事便随之展开了第一章我这是怎么了 康凡逐渐恢复意识后发现自己仍在车上,车停在一处山谷的草甸上,举目四顾,树木参天灌木丛生,是一个陌生的所在。看样子象是初春季节,枯黄的草木泛着新绿,阳光穿过高大的松柏射在身上,温暖而干燥。怎么季节都变了?!记得来时是秋末冬初。他真的懵了!突然想起自己是奉了军部领导的命令去仓库提一批装备来搞军训的,那些军用装备呢?可千万不能出什么事!他象弹簧似的坐起,旋风似的刮出驾驶室,掀开车厢外边蒙着的暗绿色蓬布,看见那些装备依然完好无损的摆在那里时才放下心来,长吁一口气后,重又坐回驾驶室,摸着熟悉的SX2300车的方向盘,经历的事渐渐清楚起来。康凡身高体壮,相貌英俊,在父母的熏陶下自小便是同龄孩子们中间的翘楚。中学时又因为酷爱军事而被同学们给了个ldquo司令rdquo的外号,后以考区第二的高考成绩选择了军校,令师生们唏嘘不已。以优异成绩毕业后,先后在军部所属各军兵种任职,精通各类专业,为人正直坦荡,爱好广泛,多才多艺,绝对称得上是全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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