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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2章 草稿暂不名（第3页）

由于纯的忍让，两人终于没打起来。

看来我真地要离开这间公司了，纯想。

纯不明白，程莲的公司怎么会是这样？为什么不炒这三个人鱿鱼？也许这三人曾对程莲有恩有功？要不就是亲友？纯为了对自己负责，又出门去找别的公司。但他走到大街，显得非常茫然。到哪儿去呢？眼看要过春节了，也没什么地方愿招业务员了。如果现在离开程莲的金色阳光公司，不要多少设计含量的签单或已做的业务，程莲会给我提成或佣金吗？

明山讨厌室内的三个人，出楼以后不愿再回去。他出去后，孙二娘回到了写字楼。周华盯着孙二娘道：孙总，李纯说了你不少坏话。

他说我什么？孙二娘满脸疙瘩，驼着背，愁苦着脸，一口娘娘腔。

汪小鸡立即用鸡叫的声音道：他说你不会当老总也，我当时骂他，说你再不会当也是老总也……我看他有野心也，想当老总也，他当了老总我们孙总又当什么？他是想挤掉你也。

他想当老总？他说他是老总吗？！孙二娘盯着汪小鸡。

是，他说他才是老总，你不是，他说你孙二娘还得听老子指挥，周华立即抢先道。

孙二娘脱口骂：放他娘狗屁！

纯在外走了一圈，眼看天黑了便又回去。他想：周华与汪壮丽也太不像话了。好好的名字不叫，偏喜欢别人叫她们小鸡母鸡。这样变态的人居然被程莲请到公司来混日月，害人又害己。我一定要向她或孙二娘说说这件事。不然我只有连那些正做的业务提成也不要了，离开这间公司。可我跑业务也很辛苦，自己也很缺钱用。我不能眼看着到手的钱不要。这可是我的血汗钱。

明山回写字楼，在楼下看见一位男子躺在地上，——这当然是保安们的“杰作”。他们惩凶，用黑胶棒狠击那位来楼下的访客，直把访客击晕在地。保安们看躺倒在地上的人，倒有待无恐，毫不慌张。其中一个说：让他去死吧！但是，曾在这儿做保安的张松森和王八毕尽被公安机关抓去绳之以法了，他们也不得不掩盖其罪状，又把那被他们打晕死过去的人拖到地下室去了。

明山见那仿客可怜，怕出命案，便问那人是谁？怎么晕死了过去？如果不送医院，出了人命案怎么办？正在这时，一位漂亮姑娘走了来。保安们为了在漂亮姑娘面前显威风，盯着纯吼：你他妈是干什么的，阿？给老子站过来！

纯不站过去，他们便推纯。

我在这楼里上班，天天看见你们，纯说。

你他妈看见我们又怎么样？你看见老子们老子们谁又看见你了？！你以为你是刘德华、巩俐那样的大明星老子们还要接待你？！一位保安凶恶地说。

纯知道这群人无知。无知似乎总是无畏一样。明山一时也不知怎样说服他们。当然，保安无聊，看见漂亮的女孩都要拦下来调戏。此时他们顾不得“整治”明山（按他们流氓的话说是“弄”）。他们又去拦住那天位曾经无数次调戏过的女孩调戏。

女孩人很高，1.79米，年方18岁，一股青春的气息飘逸而出，刺激着每个人的嗅觉，吸引着无数人的眼球。女孩老家在内6城市，女孩偏偏考上了沿海这座地市的一所大学，其父母便在这儿买了一个小单元，供女孩读书期间居住。女孩天天出入，保安也都认识这女孩，知道她是楼上业主之一。但保安们贪慕女孩的青春亮丽与姿色，偏就装着不认识，每天这个拦下来调戏了那个又拦下来调戏，轻易不让女孩进那锁着的玻璃门回到自己的房间去休息或学习。什么查证呀，盘问呀，接着便是一系列涉及到性的脏话丑话。一旦拦住女孩，在楼下看见的保安全都围过去，深怕失去了在女孩面前表现的机会，个个你一句我一言：有无男朋友呀，什么职业，这么漂亮做鸡一定很赚钱呀，要不要在我们保安中选一位做男朋友老公或性伙伴呀，我们保安都是亮仔个个帅气云云。真中恬不知耻！女孩感到自己被当众剥光了一样，非常羞辱。但面对这群无知也无畏而张狂的保安，女孩实在也无可奈何。为了在这位漂亮女孩面前耍威风，保安又回头向明山吼：证件！明山惊讶，盯着一群凶恶的保安说：不知道是你们有问题，还是我被你们折磨出了神精病。

妈的，说我们有神精病，扁他！一位保安说。几个保安立即推明山。明山一介书生，体力弱薄，加上他也不想和那群无知的保安打斗，因此很快便被保安推到了地下室。地下室上午倒地那位青年醒了，保安却不让其走，说青年装死吓了他们保安。青年说：你们打人就有错。你们没有权利拘押我！

没权利？！现在老子可是在拘押你！老子不让你走，你还走得了？！一位保安说。明山愤不过，不由插言：你们不能无法无天！保安倏地从椅内站起，用黑胶棒指着明山：你他妈再说！老子给你两警棍！

明山没想到保安竟是如此恶毒凶残。便他盯着保安：我不怕！张松森和王八都被抓了。

保安举着黑胶棍，向明山头上狠砸而去。明山一闪躲开了。明山追上去再砸，地下室突然出现一位中年人挥手制止：呃，先生，闹出人命来可不好。

他们到我们楼里来偷东西，还不老实！保安血口喷人。中年人上下打量明山：这个年轻人，他也会偷东西？

他血口喷人。我在楼里上班，天天从门口出入。他们调戏一位漂亮女孩，为了在女孩面前显示他们威风，便把我推进地下室。明山说。保安举棍又砸明山：你他妈真地想挨揍了！

呃，呃——，中年人再次制止，并挡住保安，说：让他们走吧！

不行！他们是小偷！我要送他们到派出所！保安非常蛮不讲理。

我们是小偷？什么时候偷哪儿东西？！明山喷怒。保安用黑胶棒指着明山：你他妈老实点！等会儿老子不揍死你！

我不怕，我马上打11o！我不相信你们保安就这样无法无天！明山说。拿出手机果真打11o。11o警员来了，保安更污蔑明山是小偷，明山和那青年硬被带到派出所，误明山和那青年与警员半天时间后才又得释。明山本想要求追究保安法律责任，考虑到自己有好多事要做，明山便又去忙自己的事了。但是明山愤怒，因为回写字楼时又被保安拦位刁难，榻到这些保安太缺得太无聊太张狂太可恶，不由打物业公司电话投诉：你们保安素质怎么这样低？他们怎么这样无聊？他们实在没事做，你们给他们安排点有益的事做好不好？物业公司的人说：我们管不了这些，你要去找保安公司。明山道：你们要向保安说说，叫他们不要这样无聊。心想找保安公司也无济于事，自己忙，便挂断了电话。

明山投诉保安时，阿黄狗、汪壮丽（汪小鸡）、周母鸡、李小狗在室内聊天。听得明山投诉，李小狗说：这个小人，一天都在告状！

是，真是一个小人！周母鸡周华说。汪小鸡用鸡叫的声音道；是嘛！反正他是个小人嘛！阿黄狗立即附和道：小人就是小人，还有什么好说！李小狗接着又道：生为小人，不可能变成伟大的人物！看老子，一表人才！谁看一眼都说老子酷毙了！那些保安巴结老子这个大师哥大美男还来不及呢！哪还敢骚扰老子欺侮老子！

明山想：世上卑鄙无耻的小人们，总会用“小人”一词来反讦别人污垢别人。但他觉得没必要和这伙小人说话，便不理会。他坐下来给客户打电话，联系好以后便提着包出门去见世面客户了。

晚上，周母鸡给明山打电话，说她之所以不把明山的设计做好，是逼明山与之合作。

我有朋友在开广告公司，包括程莲的信息我都会透露给我的朋友。如果你与我合作，我会尽心尽力做好。你把业务给公司做，你拿的佣金少。给我做，我可以和你平分。还有，你那个狐狸精女朋友，对你的事业根本没一点帮助，我可以在事业上帮助你成功！周华说。可她半天没听得明山的声音，她这才明白明山一听见她的声音就把电话挂断了。其实周母鸡开始并不那么恨明山，而是她多项式次要求明山与之“合作”明山都不理会她才又与汪小鸡、李小狗同流合污。她表现出的邪恶，倒令明山的的确确真真切切地讨厌恶心。明山想：这种女人，你一辈子也不要与之合作。她既没职业道德，更无人格。

明山想，去另找一份工作吧，另找一间公司，以后再不要这行为和思想都有些卑鄙无耻的女人做设计，一辈子再也不要和这种没道德的女人交往。

明山因为讨厌那群一天都在为处好人际关系小心翼翼抱成一团的狗男女，每天到公司打一头便出门去了。人民也在外奔波，有时遇上同行，比如罗玉苹，驾着车绝尘而去；有时遇上别的做广告的老板，他们会把头探出车窗，微笑着向明山招手。明山为省钱，多半时候步行。很多次看见罗玉苹卷尘而去，心里并不难受。他知道罗玉苹因为太小心翼翼，总以为自己会吃亏，处处患得患失，实际做得很差。明山想：我总会从艰难困苦中走出去。

明山没想到他又被卑鄙无耻的人陷害。陈建生总经理公司又有业务做，他叫秋姐打电话与明山联系，电话打到公司，同华接着，便叫李小狗去找陈总。李小狗说：李明山不空，叫我来。他现在是老板，我接回业务也是他的。陈总信以为真，便与李小狗签了合同。

我是帅哥，人家当然把业务给我做！李小狗非常洋洋得意。周华抚着李小狗的肩，一脸烂笑：李明山不会做人嘛！我的小狗狗可是正人君子。

李小狗和周华背着明山抢了明山的客户，明山还不知道。明山的客户陈总和秋姐还一直以为自己照顾了老实善良的明山。

李小狗并不出去联系业务，更不用说出门开新的客户。李小狗每天除了在室内打情骂俏，便是抢明山的客户。抢不过来就把明山的业务搅和乱，使明山的客户一个一个丢失。明山打电话或亲自上门去问客户有无新的业务要做，客户说没有。明山不知道，因为李小狗和周华的搅和，明山的很多客户以为明山所在公司无实力，或太乱，会把他们的工作做不好，从而危及客户自身的饭碗，早把业务给别的公司做了，以致明山再度陷入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