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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於清，「小心我抽你。」

「許念辰同學，老師叫你去一趟辦公室。」來說的人是徐淺淺。

許念辰沒什麼表情，「嗯，知道了。」又對顧於清說，「我先去了。」

顧於清邊點頭視線還追逐許念辰，直到消失在轉彎處。

「這一次許念辰數學考這麼差，不知道老周會不會罵他……」徐淺淺多少是有點擔心。

顧於清聽的，「……」我不把周語義罵一頓就不錯了，明知道許念辰跟三班那婆娘有仇，還給她改試卷，腦子缺根筋。

周語義端著手上茶杯，在查看的是許念辰的數學試卷。

「老師好。」

周語義一聽見許念辰的聲音，趕緊放下水杯，「來了？」

許念辰，「嗯。」

「我給你解釋一下過程，方老師呢，就是之前舉報你幫助他人抄襲的那個老師。但是改試卷是看不到名字的，她看不見你的名字，所以惡意報復這一項可以排除。」

「你在看啊，你的解題思路的確是跟其他的同學不相符合的，可得出來的結果還是一樣的。在過程中扣一點分，這也屬於正常現象。」

許念辰能聽出，周語義不是有意維護那個三班老師，而是覺得這個扣分真的合理。

怒氣沖沖地數學老師，跑到周語義辦公室，剛好許念辰也在，直接開口罵，「怎麼考試的？你個小兔崽子！考過幾次滿分，你得意了是吧？考出這破成績！回去有臉見父母嗎？」

周語義，「哎哎哎，先別罵孩子呀，考差一次而已，人之常情。」

數學老師嘴裡還碎碎念，眼珠子瞪許念辰都快瞪出來了，拿起桌子上許念辰的試卷看，越看到後面臉越陰沉。周語義都不免緊張，為許念辰擔心……

「都沒錯，全對！這扣什麼分？這全對！扣什麼分？腦殘改的試卷吧！？」看完全部試題，數學老師直接暴怒。

周語義，「這過程跟解法都是不一樣，扣一兩分是合理的呀。」

怒拍桌子，額頭爆起青筋大聲吼，「合理你個頭！你教語文教傻了吧你？我看你是教語文教出腦血栓了！什麼玩意呀你還合理？」

「你知道為什麼你之前帶的班永遠是年級墊底嗎？因為你腦子裡是一灘死水，你腦子從來都不會轉彎，你讓你帶的班能好到哪裡去？」數學老師接著罵，邊罵還邊動手比劃。

「這種事情你不上報，你還給惡意扣分的那老師說話，我看你是腦子有病！趕緊告訴我誰改的試卷，你不管這事我管！」又轉頭跟許念辰說，「還有你！成績單給我拿過來，我現在把分數改回來！」

許念辰知道數學老師脾氣大，但真的不知道這麼大，剛剛發火的模樣嚇得他沒回過神，「啊……我……成績單被，被我丟了……」

「丟的好，就該丟！」數學老師是真的氣，一頓罵下來喘氣都喘不過。

好不容易平靜，又指著周語義說，「這事你不上報我上報！你等著挨處分吧你！」

數學老師拿好試卷，走出辦公室門口，轉身對許念辰說，「幹什麼？你還傻站著幹嘛呀？你班主任又不管你了，收拾收拾東西回家吧。」

被數學老師這麼一罵，周語義表情複雜，坐在椅子上不知道在思考著什麼。許念辰彎腰鞠躬後，才走出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