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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炎绕过层层叠叠的山林,狐狸眼眯得极细,提着丞影摇摇晃晃走上猿翼之巅。
激斗在一起的诸位眼光皆片刻停滞,他们并不能分清此人是敌是友。
因为,从这个男人出现开始,周遭的空气便承载了万千怒气,这滔天的怒气是绝望,更是毁灭,仿佛随时会把眼前人撕碎,没有人敢去招惹他,更没人敢在此刻接近他。
他扫视了一圈,细眼古井不波,似乎普天之下再无任何事情可以撼动他分毫,偏生这般古井无波的眼,弥漫着十二分危险的气息,好在这厢对眼前乌压压角斗着的人群没有任何兴趣,兀自绕开,循着气息走向山洞,拖在地上的剑尖划出一道深深的痕迹,丞影感知主人心意,痛苦嘶嚎着,越加清晰的剑鸣声震撼着整座猿翼山。
刚走到山洞前,金色的身影自高空跳出,玄冥一挥,一道虚空而来的雷霆如枝杈般展开过来,赤炎勾了勾唇,下一瞬,剑尖上扬带出月光白的剑气,两人旁边的地面瞬间添了一道深深的长沟,劈翻出来的新土全部燃成三寸焦泥。
“想不到你竟是这种人,今日本君便替天行道灭了你!”她临了时的形容反复浮现出来,无助的眼神让人心疼。君泽睁开长眼,一改平素半梦半醒的模样,皓眸内耘着汹涌的漆黑,此时,他比任何人都清醒。
一击过后,右臂缺失半幅广袖,鲜红的颜色延着指缝缓缓滑落,一滴,一滴,接连在地面变成一个又一个红艳的圆点,他丝毫觉不出疼痛,剧烈起伏着的胸膛积满了怒意,玄冥萦绕飞舞的金光剑花,足以让艳阳失色。
赤炎站在原地,抬起血红的眼睛,似笑非笑回道“好巧,我也正想杀了你呢。”说完,右手微微转动,血顺着剑柄快流淌至剑身,最终自剑尖跌入沙土之中,晕染一小片。寒光泠泠的剑刃得到嗜血的欢愉,鸣叫得更加响亮。
神怒,风云色变。
碧空迷迷蒙蒙,仅存的几道破云天光亦消失不见,黑云低低交聚而来,四野空气带有极重的窒息感,猿翼山巅狂风肆虐,黄土漫天。
两人手提神兵,带着手刃对方的决心,打得难解难分。
三位星君与功力突增的巴蛇族长老分立战壕,各自挑战。
火德星君的一把小拂尘甩得极为熟练,面对真刀真枪的挑战丝毫不输气势,你来我回间,仙法释放自如,很快占据上风;
水德星君手执描着桃花的折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一言不合就洒点甘霖,时不时挑个眉勾个指以表轻蔑,对面的长老气得吹胡子瞪眼也难奈他何,只得使用蛮力硬拼;
木德身为五行星君之,道术造诣非凡,擅长奇门遁甲,这厢只悠悠然叼着袋烟丝,随意借几个石块悬在半空摆弄几下,便把那位长老困在里面个把时辰,放任他在里面踢打锤撞。一袋烟吸完,见他还未冲破牢笼,不由得烦了,自己捣毁法阵将其放出,只听那厢“哇呀呀”怒吼,对着木德抡起大锤就打。
六位上下翻飞,各式法术错综繁杂,时而一束火,时而一汪水,招式往复间,体力难免有所消耗。
三位星君皆是身经百战的老神,如斯小战当然应对自如。
反观巴蛇族那三个长老,随着战程推进,仿佛瘾君子忽然没了补给,逐渐萎靡起来,滥用禁术嗜血汲精所带来的负面影响逐渐显现,只能通过用剑吸食自己的血才能维持灵力,继续战斗。
然而,血液总有流干的时候,不撞南墙不回头的几位长老最终变为枯木般的干瘪模样,再也举不起手中的武器,最终化为风中飘散的浮尘。
休战的三位星君严肃的望着浓浓烟尘内集斗着两个模糊身影,内心颇有几分不安。
他们早就听说君泽与赤炎会来干预此战,想不到竟是这般干预。
琼华仙宴上昆仑与合虚缔结的盟约不是假的,众目睽睽见证着,总不会这么快便一拍两散了吧。
如今这两个人不声不吭的打了起来,丝毫没有平息战乱的意思。而且,方才赤炎出现时,身上所携的戾气与当年凤兽大战时并无二致,当中到底有何因由,无人敢妄作推断,亦无人敢上前询问。
周遭的压迫感越来越强烈,君泽与赤炎挥剑斗法时,电闪雷鸣直冲天际,瓢泼大雨滂沱而落。
三位星君所忧的不是其他,而是这两人若克制不住,在此处解放神兵,妖魔两族必然遭受一番血洗之灾,六界失衡,便再难得太平。
当然,他们十分坚定的相信君泽身为天帝自有担待,断断不会轻易动怒,引生灵涂炭,想必此番当是赤炎对他有所误会,才会主动寻衅,不请自战。
他们围成一团小声商讨半晌,也没个什么所以然,倒是木德星君眼尖,注意到万八千年不曾露面的白沐竟被捆在一块石头上,面前还搁着些许酒菜,不禁叹道“这魔君也委实太把别人不当人了点,白沐帝君淡泊致远,虽是因为爱女才避世多年,但总归是个清雅高洁的神仙,只能任由他说绑就绑了去。”说完,趁着乱飞身过去,将他解救下来。
白沐只黑着一张脸,攥着拳道“本君自诩远离是非,不问战事,竟被魔君如此算计,改天恢复了,定要让魔界翻个天。”
“帝君莫要生气,此番魔君擅自挑事,没有一样站在理上,人人得而诛之,又怎用劳您亲自出手呢?”火德星君运用仙术搬来一方平坦的大石,扶着他坐了下来,低眉顺目安慰道。
“世上万物般般有,哪能件件如人意?帝君快消消火,气坏身子就不好了。”水德星君也跟着坐在旁边,顺带摇了摇手中的蒲扇为他扇扇风,解个暑。
木槿和杜宸修为高深,出招狠辣,正同文曲星、武曲星打得火热。
文曲星与木槿悬停在半空当中,有来有往的挥剑比划,实力不相上下,两人时不时捏出个什么诀,趁着对方不备时突施个冷箭。然而谁也没有讨到便宜,文曲星那身镶有金边的崭新睡衣眼瞅着被砍了个囫囵,索性彻底撕了丢在地上,仅余腰间一条系得松垮的亵裤。木槿亦伤痕累累,红色锦袍前后失了半幅,不过他比较在意自己的形象,并未将仅存的半幅衣衫扯下去,维护倜傥外表的同时,还想着办法寻对手的破绽,奈何文曲星那厢跟他作对似的,打人专打脸,离火诀命中三五回,一张俏脸熏得黑。
武曲星与杜宸,一个握斧,一个执刀,连劈带砍,频狠招,金属碰撞的“叮叮咣咣”的声音颇为响亮。两人针尖对麦芒,互不相让,砍中对方见了血,流星斧与明月刀越来越兴奋,求战欲望更盛,但凡一方试图拉开距离,另一方都会紧追上去,两个从地面打上半空,一招一式挥得极其有力,刀片子、斧片子的亮度明晃照人,为肃杀的猿翼山徒增几分光辉。
两柄半剑呼啸划过,带着两串漆黑的剑影,飞刺向两个方向的目标。
白锦有气无力的靠在巨石上,捂住胸口重重喘息着,眼看一柄半剑到达眼前几寸的位置,稍做位移,寒刃直直刺入肋骨,“咔嚓”断了几根,总算来得及避开要害,保得残命。
墨玉单膝跪地,左手擎地,昏花的眼界还未恢复,距离又近在咫尺,无法做出任何应对。电光火石间,只觉得皮肉挫裂,心窝传来蔓延的剧痛,半剑斜向穿胸过膛,剑尖深深没入脚下的石阶,将她固定在原地。
不消片刻,她两眼黑,意识流失,嘴角涌出大量鲜血,伸手努力抹了半天,却如何也抹不完,想要尝试着拔出插在心口的利刃,奈何整个人都被这把半剑死死钉在巨石上,使出九牛二虎之力也动弹不得,只得继续保持半跪的姿势。
宇文苍擎满意的拍拍衣袖,冰冷的扫了一眼仍在战斗着的族人,面上平静且淡然,那些人的生死,他似乎毫不关心。
有道是“孔雀东南添牵绊,冲冠一怒为红颜”,真正被他放在心里念念不忘的人,唯有花姒。只要可以让他们这段情获得圆满的结局,与全世界作对又何妨?
便是这样的执念,才敢冒天下之大不韪动战争,不问输赢,不计后果。
想到这里,他负手快步走向白锦,扬手抽了她身上的剑,冷冷望过去,道“堂堂妖皇只有这点本事,还敢妄言灭了魔族,本君倒是极其佩服你的勇气。不过,事到如今,本君仍不想赶尽杀绝,最后再问你一次,到底同不同意让阿姒嫁过来?若允了,妖魔皆大欢喜,此战就此作罢。”他皮笑肉不笑的俯身挑了她的下巴,眯起眼道,“如若不允,莫怪本君……”
白锦一把拂掉他的手,摇晃着站起身来,眼神愈加冷冽,勾唇道“帝君被你所擒,巴蛇听你教唆,本宫若是答应了你的要求,青丘以何立足,妖界何以立足?宇文苍擎,狐族的字典里,没有“妥协”二字,如今我败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说完,淡淡然闭上眼,等待他的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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