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烦第2页-围城第一章-潇湘萍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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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烦（第2页）

他把订饭店、点菜的事情安排给他的儿子。

四点半，我到饭店的时候，他的儿子正在点菜，点了十七个菜，两个房间的菜共有21oo元。我去掉了两个菜:羊蹄、鸡尾虾。因为点的菜里有羊排、鱼、肉、炖牛腩。一盘虾98元，可有可无。他的儿子去掉一个菜:卤千张。

我把菜单拍成照片，给余味看。他忙着和人打牌，啥也不看，啥也不管。我问他总共来多少人，他神色不悦，反问我:“我怎么知道来多少人？”

和他正说着话，来客人了。他让我去招呼客人。

我立即跟他说:“晚上有同事请我吃饭，我先走了。”

他说好，我立即走了。

我原本打算让孩子去饭店吃饭，只能让孩子跟我去别的地方吃饭了。

我给他的儿子打电话说:“我有事先走了。如果有一个房间人多，另外一个房间人少，就人往人少的房间安排。”

他的儿子很客气地说知道了。

我给余味打电话，他接了电话。我让他到房间外说，他说他到房间外面了。

我说:我有事先走了。

他说很快说好，并未让我留下来，也没有强调我留下来的必要性和重要性。

我很生气，觉得和他过不下去了。

他总是这样。啥也不管。甚至在他请客的时候，问他点什么菜，怎么安排人，他也不管。

年前他请他的儿子媒人吃饭的时候，他让我点菜，也不主动结账。我结了帐，他没有把那次吃饭的钱转给我。

和他领证结婚的那一天中午，他请他的亲戚吃饭，他让我点菜，自己不主动结账，是我结的账。他不提我结账的事。

他以为他给我很多钱了，即便是我结账也是花他的钱。

我不知道如果我今天晚上不离开，晚上谁结账。说不定到最后我看不下去了，还是我结账。

他出门吃饭，总是别人付账。他带公司员工吃饭，有会计付钱、挂单。他带我出去吃饭、买东西，极少主动去结账。十次有八次是我结的账。到最后钱花完了，我要是跟他说没钱了，他总是问我:给你那么多钱了，怎么又没钱了。

这一次我不想顾全大局了，也不想忍下去了。我没法面对他的亲戚朋友。我没办法让自己神态自若。

我走了。不管他了。

任性就任性吧。

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的钱、房子、聚会、人脉、名份、安全感、陪伴，我都不要了。

他请他的大哥、表弟、妹妹、他的孩子的母亲的娘家人吃饭。他的儿女、他的妹妹的孩子也参加了这次聚会。

回到家，我对我的孩子说:人很多，你有可能坐不到座位。就像初二那天的混乱场面，先让客人吃饭，你们这些小孩子等他们吃完了再吃。

孩子说不去了。

我确实去了聚会的饭店。可是和余只说了两句话，我觉得被冷落了，就立即走了。

他只管和客人打牌，来多少人、点什么菜、怎么安排客人，他一律不管不问。我去问他有多少人，他反问我:我怎么知道？

我拿着他的儿子点好的菜单问他:的时候，问他有没有需要加的菜？

他说:“你自己看着办。”

我立即说:同事请我吃饭，我走了。

虽然我知道我应该留下来，帮他招待客人，但是他一副不管不问的态度让我极为生气，我干脆撂挑子了，一走了之。走出饭店之后，我给他打电话，让他出去接电话。我说我有事走了，他并未挽留我，也没有打电话让孩子过去吃饭。

我带着孩子去吃了她想吃的小吃，回家的时候路过余味招待客人的饭店，我对孩子说:你先回家，我去饭店看看。

我在上楼的时候遇见余味的儿女。看样子，他们的宴会结束了。透过门缝，我知道他的儿子的母亲的娘家人在福寿厅，我没进去。我去了他所在的福地厅，厅里坐着他的大哥、表哥、外甥、大妹，酒过三巡。他的大妹给我拿了碗筷，端了凳子，我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坐在他旁边，却不正眼看他。他让我给大哥敬酒，我只看着他，不说话，也不敬酒。

他的大妹提醒他说:舅舅、舅妈、四姨他们要走了，你去看看。

他的表哥反复提醒我给大哥敬酒，我笑而不答。他送客人离开后，继续让我给大哥敬酒。晚上喝的五粮液。已经喝了一瓶酒，又开了一瓶酒，大约还剩下二两酒。我一一给大家敬酒，自己也喝了一点酒，却没有吃一口菜。

二十分钟后，客人相继离开，我也跟着一起下楼。他和他的大妹、儿女、外甥拎着客人带的烟酒、牛奶、鸡蛋、油下了楼。

他的女儿只带了一箱酸牛奶回家。

他的外甥拎着一桶油、两瓶酒送我们回家。

他拎着一箱子鸡蛋、两箱牛奶。

我让他把东西都放到他的车子的后备箱里，眼不见心不烦。

他问我:你不要你家乡的鸡蛋？

我恨恨地说:你别跟我说我的家乡！如果我在家乡混得下去，也就不会到这个地方来了！

我甚至想让他跟着他的儿女一起回他的家，可是不忍心说出口。那样说等于在撵他走。

我跟他说:我不想跟你过了。我每天都在想跟你散伙。你什么时候放我离开？你怎么样才能放开我？

他说:我不会放你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