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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就因为难受才折腾啊。&rdo;大头疑惑道，&ldo;你没喝醉过，不知道喝醉什么滋味啊？&rdo;常镇远瞄了凌博今一眼，靠着墙抽出根烟叼在嘴里不说话。大头跟着看向凌博今。凌博今噌得从楼梯上跳下来，边往屋里冲边道：&ldo;我去瞧瞧他。&rdo;大头突然嘿嘿笑道：&ldo;你这么早下来，不会也是为了赵拓棠的事没睡好吧？&rdo;常镇远将烟从嘴里夹下来，道：&ldo;这有什么好想的？&rdo;&ldo;没什么好想？你支持我的方案？&rdo;大头乐了。&ldo;当然是据实以告。&rdo;大头茫然道：&ldo;什么据实以告？&rdo;常镇远道：&ldo;告诉赵拓棠，风声走漏了。&rdo;大头跳起来，&ldo;你疯了！这么好的机会！&rdo;常镇远道：&ldo;你和赵拓棠斗了这么久，之前遇到过这么好的机会吗？&rdo;&ldo;当然没有！&rdo;&ldo;那怎么现在就遇到了？&rdo;&ldo;天要收他呗。&rdo;常镇远一言不发地盯着他。大头脑袋瓜在他咄咄逼人的注视下终于开始运转，&ldo;你是说，这是个陷阱？&rdo;常镇远道：&ldo;还是个除了傻瓜谁都不会往下跳的笨陷阱。&rdo;&ldo;有你这么损的么？&rdo;大头道，&ldo;这也不一定是陷阱啊，万一要是真的呢？多好的机会，你舍得放弃？&rdo;常镇远道：&ldo;陷阱里不放点诱惑，你会往下跳？&rdo;大头沉默半晌道：&ldo;那怎么跟老虎交代？&rdo;常镇远道：&ldo;交代什么？&rdo;大头道：&ldo;我们要把风声走漏啊。老虎他负责缉毒支队，我们总要把这件事跟他通个气吧。&rdo;常镇远道：&ldo;你看过警匪片吧？&rdo;&ldo;看过。&rdo;&ldo;哪部警匪片把卧底的事满世界宣扬的？&rdo;常镇远睨着他。大头语塞，&ldo;可万一让老虎知道……这……&rdo;这是刘兆头一回让他负责案子，不免束手束脚。常镇远道：&ldo;那就别让他知道。&rdo;他最终还是把烟点燃了，现在想想，怪不得当年庄峥混得这么风生水起，果然是此消彼长啊。四个人坐在车里，各想各的心事，竟然没什么话说。直到警局。常镇远……&rdo;&ldo;章长发。&rdo;励琛道：&ldo;章长发我没什么印象，但陈大海我见过，他是陈强富的朋友。&rdo;常镇远拉过椅子坐下，&ldo;你认识陈强富？&rdo;励琛道：&ldo;他是侯元琨的义子，所以我们一起吃过饭。有一次，那个陈大海也在。&rdo;常镇远道：&ldo;你们之间有什么过节？&rdo;励琛道：&ldo;从我的角度来说，没有。&rdo;这句话说得相当有技巧。但常镇远穷追猛打道：&ldo;那你觉得从他的角度呢？&rdo;励琛苦笑道：&ldo;这我就不太清楚了。他们的背景我多少知道一点，但是想要做生意就没办法，三教九流黑白两道都要打交道。反正我心里有底线，知道什么事情能沾什么事情不能沾。不过陈大海他们既然已经捉住了，应该很快就能知道他们的动机吧？&rdo;常镇远道：&ldo;他们说是见财起意。&rdo;励琛扬眉道：&ldo;我之前并没有去过银行，也没带很多现金。&rdo;这是在否定陈大海和章长发的作案动机？常镇远略感惊讶。他以为陈大海和章长发既然成为求和的牺牲品，那么励琛和对方应该已经达成一致，决定私了才对。果然，励琛接下去道：&ldo;难道是因为我开的车？&rdo;常镇远知道再问下去也没什么结果，意兴阑珊地闲扯两句就要告辞。励琛突然笑了，&ldo;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没耐心。&rdo;他仰头回忆往事，&ldo;记得当时你吵着嚷着要跟着我开公司，哪怕当司机也愿意，谁知道后来因为那件事，你没多久就跑去当兵了。&rdo;常镇远站起身道：&ldo;你好好休息。&rdo;&ldo;镇远。&rdo;励琛侧头望着他，&ldo;你那时候的愿望还算数吗？&rdo;&ldo;我是个警察。&rdo;常镇远顿了顿，&ldo;铁饭碗。&rdo;励琛道：&ldo;如果希望你加入我的公司是我现在的愿望呢？&rdo;常镇远边往外走，边头也不回道：&ldo;圣诞节的时候，你可以问问圣诞老人愿不愿意把这个愿望放进你的袜子里。好好养伤，再见。&rdo;67、&ldo;杀气&rdo;腾腾（六）常镇远回到警局，赶在饭堂收摊之前吃完午饭回办公室。办公室就小鱼儿一个人在。&ldo;大头他们呢？&rdo;小鱼儿道：&ldo;大头在查菜场杀人案，竹竿和头儿一起去开会了，和尚和牛鼻子应该和大头在一块儿，你要不要打给电话他们？&rdo;菜场杀人案常镇远听大头提过几次，不过他对这些杂七杂八的案子不是太感兴趣，除非他们找他一起调查，否则他从不过问。常镇远拿起桌上一打文件出门，&ldo;我去研究案情。&rdo;小鱼儿心照不宣地笑。常镇远出门拐入楼下的储藏室。这里有沙发有椅子还清净，最适合睡午觉。通常他一睡一个半到两个小时，今天不知是不是昨夜没睡好，睡了将近三个小时才被手机铃声闹醒。他起身看了看来电显示，才接起电话，&ldo;喂。&rdo;&ldo;你怎么还没回来啊。我买了新鲜的西瓜，快上来吃。&rdo;大头愉悦的声音传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