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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即便如此，对方依旧没有松手。

  好像这是他唯一能抓到的部分。

  直到意识消弭，他最后所体会到的依旧是夏节南的怀抱。

  夏节南抱着他，缓缓蹲下来，他怀中所拥抱的人也逐渐空虚直到变成一滩溃烂的血肉。

  一个人无法被杀两次。

  他杀过叶与知，但这一次却不是再度亲手杀掉对方，而是剥离对方活着的假象。

  被对方所抽离出去的情绪再度回归，无数情绪碾压着他的神经袭击而来，他却没有任何时间可以沉浸其中。

  血色在夏节南胸前晕染开，而他先前所撕下来借给对方的皮囊也被抛弃在一旁。

  剩下的部分里没有叶与知的本体卡，这也很正常，因为&1dquo;叶与知”这个身份才是对方的卡。肖恩则不是。

  他站起来，将剩下所有的卡都收集起来，又捡起金属块，将那些东西都存放进去。

  而后，他再度一跃而下。

  带着所有的本体卡，和剩下的&1dquo;叶与知”，他回到了自己的车厢内。

  这一次，他在自己的车厢里看到的不是黄昏，也不是黑夜，而是他在那个纯白空间中所见到的刺目的白。

  一切如旧，包括安详睡在椅子上的叶与知。

  可一切也有不同，例如坐在另一侧的一位男性。

  夏节南不能确定对方到底是不是男性，甚至他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什么，那似乎一团黑色的剪影，隐约应付着表达人类形态。

  只是在这样的情形下，他想他也只会见到&1dquo;那些存在”了。

  对方似乎在笑，看着他抬起手，轻轻鼓掌：&1dquo;很精彩的演出，你们总能为我带来有意思的故事。”

  &1dquo;你比羔羊更能狠下心。”

  夏节南收回停在叶与知身上的目光，转而看向他：&1dquo;如果他是我这样的站位，恐怕能比我做更多。”

  &1dquo;我以为到现在已经能算我们赢了。”

  对方笑了笑，放下手说道：&1dquo;这局棋可以算你们赢，棋子的意志有时候也很有，不过你们的世界就算我不感兴，也依旧会有其他存在有意或无意将触须伸去。更何况呼唤未曾停止。”

  &1dquo;你们逃不了的。该回归的迟早会回归。”

  &1dquo;或许。”夏节南没有回答，他问道，&1dquo;那么现在能放我们离开了吗?”

  对方比了一个请的手势，而后就坐在那，似乎在等他上演最后的&1dquo;好戏”。

  但他没有办法从这里回去，哪怕一切都到了最后一步，夏节南也知道，仅仅是凭借现在所拥有的东西，他无法带着其他人离开。

  更不可能带走叶与知。

  夏节南抱起叶与知，转而看向那人：&1dquo;你还想要什么才能让我们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