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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页（第1页）

  &1dquo;你长相完全变了，还真难到我了。”

  &1dquo;我整容了。”

  &1dquo;眼见为实虽然很重要，但有时候也会起反效果。”

  &1dquo;这话春常说呢。”

  不愧是她，对我弟弟了解得真是透彻。

  &1dquo;是我弟弟的话提醒了我。”

  开头第一句

  她承认自己整过容后，我也向她坦白，我们家里都叫她&1dquo;夏子小姐”，还解释说：&1dquo;因为紧跟春天的就是夏天。”她听了以后很高兴，有些骄傲地说；&1dquo;是的，我就像是紧随春天而来的夏天。”

  能够与弟弟的狂热跟踪者如此和谐地面对面回忆过往，这实在是一种奇妙的体验。

  &1dquo;那个时候我很恨你这个做哥哥的。”她的话里虽然不带恶意，却总让我有点不舒服，我只得耸了耸肩，&1dquo;因为你比我更贴近春的生活，比我更了解春。”

  &1dquo;不不，我觉得还比不上你。”我摸了摸鼻子，&1dquo;真庆幸你没恨得拿刀刺我。”

  &1dquo;我有想过刺你哦！”

  &1dquo;咦？”

  &1dquo;我有带着菜刀上去过你家。”

  &1dquo;啊，是吗。”她说得很淡然，我也就只是当听听，&1dquo;这真是&he11ip;&he11ip;”

  &1dquo;我想了解春的一切。”

  &1dquo;嗯。”作为一个跟踪狂来说，她的目的是正确的。

  &1dquo;但春完全不把我当一回事。”

  &1dquo;然后你就来我家找茬？”

  &1dquo;怎么可能会想故意找茬&he11ip;&he11ip;”她的脸上闪过怒气，&1dquo;因为他连普通的见面都回避。”

  &1dquo;&he11ip;&he11ip;就像是虽然见不到米老鼠也要去迪斯尼乐园碰碰运气的感觉？”

  &1dquo;完全不是。”

  &1dquo;其实是这样的吧。”我下结论，&1dquo;我认为春并不讨厌你，但是他不擅长这方面的事。”

  &1dquo;哪方面？”

  &1dquo;就是那方面&he11ip;&he11ip;”我寻找措辞，&1dquo;比如跟女性恋爱之类的。”

  &1dquo;同性恋。”她说这话的样子像是丢弃一张不要的牌。

  或许她早就怀疑过春其实是断袖。

  &1dquo;如果是这样事情就简单了。”我否认。

  不知为何，我的脑中突然浮现某部电影的台词，是加斯帕·诺指导的一部极具争议的电影[注]。影片中，男主角曾经这么说：&1dquo;下半身那仅仅9秒的高潮，却会强加给孩子6o年的痛苦。”

  [注：加斯帕·诺，出生于1963年，导演，阿根廷人，最著名的作品为2oo2年的法语电影《不可挽回》（《Irreversib1e》），这部电影讲述了一个男子为了女友在怀孕期间被强奸而残忍复仇的故事。由于其中的强奸镜头过于赤裸，在当年的戛纳电影节上饱受争议，甚至有观众愤而退场。]

  春和那主角说的一样，更悲惨的是，体验到9秒高潮的人并不是父亲。他是因为某个傲慢、目中无人的年轻人为了胯下数秒的痉挛所做出的行为而被迫出生。

  &1dquo;你到我家来已经是七、八年前的事，之后就突然没有了音讯，我们都以为你已经忘记春了。”

  只要稍不留神就会失神于她的美貌，进而完全忘记了乡田顺子就是夏子小姐的事实。我又抓了一把炸薯片。

  &1dquo;泉水哥一开始并没有现我是谁吧。”她露齿一笑，&1dquo;一开始你追在我身后搭话的时候，我还以为被现了。”

  &1dquo;完全没现。”

  &1dquo;似乎是我赢了呢。”

  &1dquo;是啊，你赢了。”

  &1dquo;但是春却立刻看穿了。”

  &1dquo;开玩笑吧。”我因为过于吃惊，说话的语气都随意了不少。我再次仔细地凝视着她的脸。其实我只能隐约地回忆起七、八年前的那个夏子小姐，但那时的她和奥黛丽·赫本完全沾不上边。到底要怎么做才能一眼就看穿她们是同一个人？

  &1dquo;人身上&he11ip;&he11ip;”她继续说道，&1dquo;人身上大概有一种像是渗至骨髓的根，即使外表再如何改变它也不会有丝毫改变，就像是脊梁骨一样。春或许可以看到那种根。所以才一眼就看穿了我。”

  &1dquo;或者&he11ip;&he11ip;”我点头思忖，&1dquo;春的眼里只有那根。”

  &1dquo;只有根？”

  &1dquo;他并不是没有被你外表骗到，而是他根本就不看你的外表。”所以弟弟才能对女性始终保持一贯的冷淡态度。

  过了一会，我们的话题暂歇。我问她：&1dquo;为什么你会去整容？”其实一开始我并不觉得这是个好问题，但总觉得如果不问清楚心里就不舒服。

  &1dquo;因为想让春喜欢我。”

  &1dquo;刚才我不是说了，春不会因为外表对人下判断。”或者说他做不到。

  &1dquo;嗯，是的，我已经很清楚这一点了。”她的表情很恬静，&1dquo;我一直误会了。”

  &1dquo;是不是生了什么事情导致你了？”我问道。

  &1dquo;有的。”她的声音很小声，&1dquo;母亲节那天。”

  学生时代的她总是盼望着春能有一天肯回头看看一直追随在他身后的自己，她一直相信只要不懈地跟在他的身后，总有一天能够获得他的认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