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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谭抓过手机，眼底的阴厉让人不寒而栗。

“elvis，十一点，我在学校外面的尚山咖啡等你。”

从早上出门到现在，傅乔看了她不下百遍。

“我的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终于，冷夏笑着问道。

“没，”傅乔有些不自然的别开视线，用手撑着头，却又不自觉的再次看着冷夏，“我只是觉得好开心，能一直跟你在一起。”

“…”

冷夏看了眼傅乔，这个男孩只想跟她在一起，就算不会上床，而霍谭跟他在一起却只是为了上床，失去那点价值，她就是毫无用处的垃圾。

“冷夏…你怎了？”

冷夏突然有些失神，傅乔在她眼前晃了晃手。

“没什么，”冷夏抿了抿嘴，做出很开心的样子来，“我只是在想，等我做了你那的美术老师，我们就能天天在一起了。”冷夏这一辈子，都不曾说过这样肉麻的话，意识到有些别扭，却在看到傅乔甜蜜到无以复加的傻笑时，舒心的笑了。

傅乔痴痴的看着冷夏的笑容，却突然有些情绪低落，傅乔知道他不该问，但他实在很介意。

“冷夏，昨天你为什么说，我不是你的…男朋友。”

傅乔真的好害怕，自始至终，这一切都不过是自己的一厢情愿。

“那是因为，”冷夏舔了舔唇，她不想再次伤害这个单纯温暖的男孩。

“那是因为我马上就是这里的老师了，而你是学生，你知道的，师生恋是禁忌…”

这样冠冕堂皇的话，就连冷夏自己都觉得自己虚伪矫情到了让她想要作呕的地步，她从来不喜欢世俗的这些条条框框，所以她才做了霍谭的情妇，为了虚荣苟且的活着，如今却落得这样的下场，到头来依旧要在这个社会的规则下苟延残喘。

多么讽刺。

“就是说，跟我在一起，对你不好是吗？”

傅乔直直的盯着冷夏，这些大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从来没有想得这么深过，他的世界从来都没有那么复杂，喜欢就要在一起，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么。

“嗯。”

冷夏点了点头，”如果被其他人知道，对你跟我都不好，我可能会被学校辞退。”

说这样的话，让冷夏觉得有些奢侈，开除？她还并没有真的成为美术老师。

“…这会让你难过吗？”

“嗯，我很希望能够在这工作。”

傅乔的眸子，闪了闪，他不喜欢这样，他不喜欢跟冷夏分开，可他也讨厌让冷夏难过。

“那我以后…再也不能跟你在一起了吗。”

只是想想，傅乔都难受到好像心脏正在一点一点撕裂开一样，他不要这样！可是…

“傻瓜，哪有这么严重。”

冷夏笑着摸了摸傅乔的脸，“我们只要不给人知道，不就可以了吗。”

傅乔的眸子瞬间点亮，“真的吗？”

冷夏突然很想逗逗他，“假的。”

傅乔撅起嘴来，“我不要。”

“呵呵，原来你也不笨嘛。”

“我本来就不笨。”傅乔不满的说道，看着冷夏的视线，却有些灼热，我只是因为跟你在一起，所以变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