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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画里的人……”方知然看着这里的画，有两个人的，也有单人的，画面上是一男一女，看起来他们的眉眼很是相似。

  顾乐铭说：“她们是姐弟，我的模特……姐姐是我的大学同学，弟弟是我……曾经的爱人。”

  尽管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听见顾乐铭亲口说出来的时候，方知然的眼神还是不由自主的暗淡了几分，顾乐铭走过去从后面环住他，将下巴抵在他的肩膀上说：“还要听吗？”

  方知然点头，他既然选择顾乐铭，那么关于顾乐铭的一切他都想要去了解，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

  顾乐铭才继续说，他的声音很有磁性，仿佛有种魔力能够将人拉回到那段记忆中去，“姐姐叫曹露，是我在意大利留学时候的同学，她有一个弟弟叫曹水。她也是b市人，所以我们关系不错，假期里她时常会带着他弟弟到我们家里来玩，那时候我正在练习人体，便让他们做了我的模特。曹水是个很单纯的孩子，他比我小两岁，就在b市念书，渐渐熟了，曹水有一次忽然对我表白……那时候我很惊讶，但是我并不讨厌他，所以就接受了，尝试着与他在一起，后来他姐姐也和我大哥订了婚……”

  方知然知道后来一定是生了什么，才会让顾乐铭想起来就觉得难受，他环住他的手都在微微的颤抖着。顾乐铭深呼吸了一口气，不禁用力的抱紧方知然。

  “后来我觉我对曹水并不是爱情，我对他的感情只是如同弟弟一般的……如果当初我对待感情认真一点，或许事情就不会展成后来的那个样子了。”

  方知然安静的听着，在顾乐铭停下来的时候，才问：“那后来呢？”

  “后来……”顾乐铭整个人都有些微微的颤抖，“曹水大概也感觉到了我的意思，所以每一次只要谈到这个这里，他便会岔开话题，试了很多次我只好作罢，一直就那么拖着，直到有一次我实在受不了，终于狠下心来与他说了，结果曹水便哭着求我，我还是硬着心肠要和他分开……曹水留下一句，他会让我永远记住他的就跑了出去，那一幕恰好被曹露和我大哥撞见。他也确实做到了……”

  方知然沉默的转过身子，默默的抱住顾乐铭，他知道事情到这里一定还没有结束。

  果然顾乐铭又停了一会才继续说：“曹露当着我大哥的面给了我一耳光，她哭着说当初她也喜欢我，只是因为我和曹水相爱，才心甘情愿的退出，她没有想到我竟然是这样的人。说完就追着曹水跑了，我大哥看了我一眼什么话都没有说，也跟着追了出去……曹水跑到街上，被车撞到，曹露撞见那一幕，焦急的要冲过去也出了车祸……只是曹水还没有到医院就咽了气，而曹露至今依旧在医院里躺着……医生说，她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醒过来。”

  “那一年，你多大？”方知然问。

  顾乐铭说：“二十三。”

  “所以你才从家里出来了？”方知然又问。

  顾乐铭摇摇头说：“一部分原因。还有一部分原因是我母亲希望我去接替她，而当时我并不想去。”

  “哦。”

  “小然……”顾乐铭问，“你会讨厌这样的我吗？其实我并没有你想的那么好。我很自私……”

  方知然看着顾乐铭说：“虽然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但如果这样能够使你心里好过一些，我不介意让自己变得自私一点。曹水出事的时候多大了？”

  “二十。”顾乐铭说。

  “你多大。”方知然又问。

  顾乐铭不太明白方知然的用意，不过还是回答了他的问题，“二十一。”

  “那就对了，你们都已经是成年人了，所以对自己的成为是完全能够自己负责任的了。在这件事情上面，你的确有责任，你不应该对感情这么不如责任。但并不都是你的错，毕竟这件事情是双方相互的，如果他一心求死，那么没有人能够拦得住，何况他并不是只有你，他还有爱他的父母和姐姐，他不顾及那些爱他的人，只想到自己的感受，让你用这样的方式记住他。”方知然推出顾乐铭的怀抱，十分认真地说，“我看不起他。我知道我的想法很自私……”

  “小然……”顾乐铭看着方知然，重将他拦回怀里，“我只是有些愧疚，如果当初我对待感情在认真一些，那么后面那些事情都不会生了……”

  方知然推开顾乐铭一些，看着他的眼睛说：“可是事情都已经生了，你再后悔也于事无补。阿铭，过去的事情我们无能为力，那些道理我相信你都明白。我和你在一起，只是因为你是顾乐铭，是我爱的人。”

  顾乐铭没有再说多余的话，而是用最直接的办法，直接吻了下去。两个人吻得难分难舍，在床上的时候，方知然的衣服已经被顾乐铭脱了大半，但是顾乐铭却生生的停住了，他微微喘着方知然说：“亦然说明日你还要去训练……”

  方知然对这事还是很清楚的，他明白顾乐铭的意思，毕竟他是第一次，若是因为这事耽误了训练，明天姜奕然一定会飙，他不能仗着是顾乐铭的恋人，就为所欲为。方知然脸红扑扑的，歪着头不敢看顾乐铭，但是下面两个人都有了反应……

  “你……”方知然脑子一热就小声问，“要不要我帮忙。”

  顾乐铭实在憋的辛苦，听见方知然这么说，他自然也就忍不住了，他抓过方知然的手一路朝下，握住了自己的炙热，方知然的修长的手指，让顾乐铭满足的出一声叹息，“小然，动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