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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老师，其实我没背。”

  &1dquo;没背你过来跟我逗乐子呢？”语文老师特厉害，皱着眉说：&1dquo;拿着书去外面背，早读不用回来了。”

  他一转身，笑都憋不住了，跑出去站到门口，紧贴着墙。费原涮完拖布回来拖第二遍，看见他罚站，有点儿莫名其妙。

  &1dquo;大清早就惹事儿？”

  &1dquo;没有，我特意出来陪你呢，你拖吧。”

  费原拖完地也就用了两分钟，早读的铃声都还没响。路柯桐拿着书，充满期待地问：&1dquo;你会再出来陪我吗？”

  有病么，费原巨冷漠地说：&1dquo;不会。”

  路柯桐哈哈一笑，说随便问问而已，然后就低着头看书。费原看他一眼，心里叹口气，然后往他兜里塞了支棒棒糖就走了。

  等到了早读时间，长长的走廊空无一人，只有他站在外面。巡视的教导主任经过，严肃地瞪他一眼，真冤枉。

  感觉每天高高兴兴地来，都会变得委委屈屈的。

  下午体育课总算又找到了生命的真谛，解散后去打球，他们这些男生就按踢足球时的分组来，结果点数的时候现少个人。

  &1dquo;少路柯桐。”费原就去器材室拿个球的工夫，回来就现路柯桐不见了。

  &1dquo;哎不用管他了，篮球队训练呢。”

  &1dquo;肯定又流着口水当拉拉队去了。”

  &1dquo;咱们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

  费原远远地望了一眼，好像看见了路柯桐在那边围观的身影。收回目光后，他吹了一声口哨，然后开始打球。

  路柯桐盘腿坐在线外，也不怕被球砸着。跑来跑去的队员都又高又壮，运球投篮中，看得他两眼冒星星。

  半节课过去，大家都休息了，有个队员撩着球衣过来，问他：&1dquo;哪个年级的？”

  路柯桐立刻站起来报家门：&1dquo;高二年级的！我叫路柯桐！我力量和耐力都挺好的，可以加入篮球队吗！”

  其他队员闻声都乐了，把他上下扫了一遍，说：&1dquo;貌似不可以。”

  &1dquo;我真的挺擅长运动的。”路柯桐把地上的球捡起来，说：&1dquo;你们看看啊，我没有瞎吹。”

  他运球上前，在规定位置略做停顿，然后跳起投球。随着一道抛物线划过，球砸在篮筐上弹了出去。

  路柯桐尴尬地红了脸，杵在原地没想好怎么圆场。滚到远处的球被捡起来，并且运来的途中，球拍击到地面的声音特别有力。

  费原运球过来，到篮筐下跨越一步跳起，把球重重扣了进去。他拍拍手，然后走到路柯桐跟前问：&1dquo;串个门儿还没完了？”

  路柯桐心砰砰直跳，转身就跟着费原走了，走到水池边洗手，他说：&1dquo;你能不能加入篮球队啊？”

  &1dquo;为什么？”

  &1dquo;等你加入了篮球队，我就能靠关系也加入了。”

  费原把手上的水甩他脸上，问：&1dquo;我和你有关系吗？”路柯桐脸色更红，手抠着水池边不松开，原来他们没关系啊。

  放学了，路柯桐拽着书包带子慢慢走，回味这一天的酸甜苦辣，累得他只想躺平了睡觉。抬眼看见费原已经过了马路，他赶忙跑过去，好像瞬间又有了劲儿。

  &1dquo;我骑车子来的，咱们一块儿走吧？”

  费原把摩托车推下便道，说：&1dquo;摩托车和自行车怎么一块儿走？”

  路柯桐骑上车子紧跟着，说：&1dquo;你骑慢点儿，我骑快点儿。”费原动摩托，看向前方，说：&1dquo;我得走机动车道，隔着绿化带一块儿走么？你注意安全。”

  他说完就驶向了车流中，加奔向了下一个路口，转弯时回头看了一眼，小树苗还停在原地，看不清表情。

  晚上群里废话连篇，路柯桐始终没吱声。

  一觉过去，天亮了却没太阳，阴沉沉的，到了学校看见那辆熟悉的自行车，费原把摩托停在了旁边。进入教室，路柯桐坐在位子上看书，难得的安静。

  他经过，拿拖布出去，回来再经过，路柯桐始终低着头学习，没说过话，也没抬头看过他。一上午过去，除了去洗手间，路柯桐没离开过座位。

  也没转过身。

  费原想，小树苗是彻底消停了。

  最后一节自习课，天忽然黑了，然后打了几声闷雷。大家无心学习，抻着脑袋往外面看，带雨具的得瑟，没带的怀疑人生。

  雨终于下起来，伴随着下课铃声。班长快收拾好书包往外走，经过时问：&1dquo;费原，带伞了么？”

  &1dquo;没有。”

  &1dquo;我也没带，但是我有女朋友啊，找女朋友去喽，拜拜哈。”

  费原笑了声，默默收拾东西，收拾完看见路柯桐还没动，随着他拉书包拉链的声音响起，路柯桐转了过来。

  &1dquo;把伞借你吧，我不用。”

  路柯桐把伞放在费原桌上，然后抱着书包就走了。费原拿起伞跟在后面，看着路柯桐跑进了雨中。

  打车的人太多，他手挥断了也没打上，真想司机叔叔啊。

  &1dquo;路路，跟我走。”

  路柯桐转过身，看见费原撑着他的小花伞，他讷讷地说：&1dquo;你叫我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