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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卖花姑娘1（第2页）

细心的万恒现女儿微微皱了皱眉，他看出女儿有心事，关切地问：“嘉卉，你今天怎么心事重重的？”

嘉卉犹豫一下，认真道：“爸爸，我还是有点担心……万一这次的花，要真没人买，你还不得舔鸡屁股啊？！”

万恒被逗笑了，原来女儿是在担心自己。万恒虽然心里没底儿，但他还是安慰女儿道：“放心，我的女儿，只要把花种在心里，全世界都会向你绽放。你用爱心种的花，大家一定能感受得到。这么好看的花，怎么可能没人要呢，不用担心！”

万恒在安慰嘉卉，其实也是在鼓励自己。

“把花种在心里，全世界都会向你绽放。”万嘉卉似懂非懂，但懂事的她在内心重复、默记着父亲这句颇有哲理的话。

凌晨三点多，万嘉卉跟着父母去花田收割剑兰，一直忙到天明。

朝阳开始升起，山峦万木披上金光，色彩斑斓。老万开着三轮车带着嘉卉一起去市里卖花，嘉卉坐在父亲的身旁，清凉的空气扑面而过。

临出时，饶静霞担心花卖不出去，唠叨不停，让万恒有些隐隐不安：“你妈真是乌鸦嘴，这些花要真卖不掉的话……”

“爸爸，你放心，就像你昨天说的，这么好看的花，一定能卖出去的。”小嘉卉反过来安慰父亲，然后提起精神说道，“爸爸我给你唱歌，给你提提神。”

老万在这个时候，最希望听到鼓励的话，一句好话顶风也能送他一千里，老万咧嘴笑了：“乖女儿，那是最好。我现在正是容易犯困的时候。”

“爸，你要注意，看我把哪儿句歌词改了啊。”万嘉卉的童音清亮响起，歌声如林间百灵鸟的鸣啼，悦耳动听，“……幸福的花仙子就是我，名字叫嘉卉不寻常。说不定有那么一天，就来到来到你身旁……”

万恒开心地笑，说道：“哈哈，我家的花仙子——嘉卉姑娘。”

“恭喜您，答对了。”

三轮车在道路上行驶着，小嘉卉的歌声穿越晨光。

昆明市中心，万恒带着女儿嘉卉来到人流最多的商场门前，还有一些小摊贩在这里售卖土特产。

万恒停好三轮车，他把鲜花箩筐都卸下来，嘉卉把箩筐摆成一排。万恒显然不好意思吆喝，只是站在鲜花箩筐后面，看着过往的人群。

嘉卉看了看行人，又看了看父亲：“爸爸，你就这样站着可不行。”

“需要花的人，会来问我的。”万恒有些张不开口。

万嘉卉看父亲不好意思，想了想拿起一枝剑兰，只要有人走过，她就用自己稚嫩的童音吆喝道：“买枝花吧，这可是今天早上刚刚摘下的花儿。”

不时有人驻足观看。有几个年轻男女围了过来，他们微笑着，看着万恒和嘉卉，不像是要买花，更多的是对万恒和万嘉卉父女感到好奇。

“哥哥姐姐买一枝吧。剑南象征着富裕和运气。买回家，你的学习、生活和工作，一定能节节高升。”

其中一个拿着相机的女生显然对万嘉卉更感兴趣：“好可爱的小妹妹。懂得可真多。你今年几岁了？”

“今年十二岁，这些都是我爸爸教我的。”

万恒不好意思地摸了摸万嘉卉的头，羞涩地笑着点点头。

这个女生又问：“你爸爸还教你什么了?”

“剑兰花的学名——唐菖蒲，是鸢尾科球根植物，花色艳丽、花期长、品种多。代表爱念、长寿、康宁、福禄和富贵。”万嘉卉流利生动地复述着父亲平时给她讲的知识。

拿相机的女生竖起大拇指对万恒说道：“没想到你们种花，也这么有学问。”

“过誉，过誉了，我只是喜欢花而已。”万恒连忙摆手。

“这花多少钱一枝？”女孩显然被打动了。

“姐姐，一块一枝。”万嘉卉开心回答。

这个女生拿出十块钱说道：“我要十支。”

旁边另一个男生也支持父女俩人的生意：“我也要十支。”

女生拿出相机给卖花的万嘉卉父女拍照：“我给你们拍张照片。这个小朋友将来一定很棒！”

万嘉卉举起一枝花，比着剪刀手，摆出造型，开心说道：“谢谢姐姐的夸奖和鼓励！”

女生抓紧按动快门。

等女生拍完照，万嘉卉把花递给他们，买花的年轻人开心离去。

万恒欣喜地摸着嘉卉的头说道：“原来我平时聊天这些话，你都记住了啊！”

万嘉卉笑着，把一枝剑兰递给万恒：“爸爸，这次轮到你来吆喝了。”

“……我看啊，卖花这事嘉卉做得挺好的。等你长大之后，卖花这事就交给你了。”万恒跟小嘉卉耍赖，他指着箩筐说道，“所以呀，你从现在就要多加练习啊。”

“切，爸爸，我觉得你就是拉不下面子……好吧，还是我来吧……”

万嘉卉大方地继续卖力吆喝。万恒开心地看着女儿。

但这之后，无论小嘉卉多么卖力吆喝，路过的人，只是对第一次见到的鲜花品头论足，对卖花的小女孩感到好奇，却再也没有人要买花。没有人买花，这让万恒非常着急，他焦虑地看着过往的人流，他的手心在出汗，生怕应验了妻子饶静霞的话，这些花要真卖不出去，只能回家种菜，一下子打回原形，失去了好不容易争取来的种花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