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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据我所知,宗主借白云派之手渗透飞花也有几年了,飞花主这么做,岂非伤筋动骨?”
“那是啊,飞花经此一遭,随便戳两下就是五六七八个窟窿,按理说根本不可能撑过去。偏偏——”那黑巫顿住,卖了个关子。
迟鹤亭忍不住了。
他从墙后面绕出来,垂眸盯着地上那群惊恐万分的黑巫,冷冷道:“继续说,谁让你卖关子的。”
那黑巫吓了一跳,吞了口唾沫,紧张道:“大人……我、我说的这些,都当不得真,半是宗门内人人都知道的,半是是、是上月从平微州买来的话本上写的……”
迟鹤亭:“?”
迟鹤亭被气笑了:“哪些是话本上写的?”
“跟、跟白衣无面有关的都是……不过、不过确有小道消息说他没死,疑似以另一个身份出现在飞花中,和话本上写的应该、应该差不来多少……”在迟鹤亭冰冷目光的注视下,黑巫的声音越来越小,恨不得直接原地消失。
许久,迟鹤亭露出个玩味的笑容,道:“哦?那话本后面如何写的?你且说来与本巫听听?”
那黑巫哆哆嗦嗦,一副快要昏厥的模样,在玄鸟的淫威下不得不开口,声细如蚊:“……飞花主趁机将失了身份的白衣无面囚禁起来强取豪夺,逼迫他再度屈服,帮飞花渡过险关。大人,后面没了,真没了,这话本还没写完……”
“话本呢?”
那黑巫神色痛苦,割肉般地从怀里掏出一本边缘都翻卷了的薄册子,道:“在、在这。”
迟鹤亭随手翻了两页,剧情确实不多,就人阶黑巫方才说的那些,剩下的都是些香艳内容,兴致缺缺地往怀里一塞,道:“滚吧。”
“那大人……我明日,还来吗?”
“自然要来。今日只是放你半天假。”
人阶黑巫怔了半晌,欣喜若狂,连连告谢地滚了。
当天晚上,迟鹤亭蹲守在门口,抓住了大半夜才溜回来的顾渺,劈头盖脸问道:“陵德湖究竟生了何事?把你看到的统统告诉我。”
顾渺立刻反应过来,皱皱鼻子,道:“你又在关心他,怎么不关心关心我?”
“……”迟鹤亭用一种没法形容的神情盯着那张脸,一伸手把人拽进屋里,找出酒坛子,泄愤似的给他抹脸。
“唔,阿迟……轻点……皮都脱了”
卸去易容后,顾渺的脸被刺得红扑扑的,鬓微湿,还散着一股淡淡酒香。他砸砸嘴巴,尝到了一点酒味,坏心眼地笑起来,冷不丁从背后扑住正在洗手的迟鹤亭,在他耳畔呢喃道:“阿迟,我醉了。”
迟某人不为所动:“你再装。”
“真醉了,不信你尝尝。”
“别闹,我给你准备了桂花藕粉当宵夜,吃完再说。”迟鹤亭扶额,把人推到桌子旁,“你也可以边吃边给我说说陵德湖的事,无昼他跟晌清欢到底怎样了?”
“啊,他们俩啊。”顾渺尝了一口藕粉,露出些许迷惑,“怎么说,就是怪怪的。”
迟鹤亭心中警铃大作:“哪里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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