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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决寒吐出嘴里的耳朵，对着另一个人说：&1dquo;我猜你俩在戚寒手底下级别并不高吧，是......去年来的?”

  他说一句就要喘一下，尽管语调很慢，但那双被血糊住的眼睛依旧直往人肉里钉。

  &1dquo;知道为什么让你们审我吗，因为这个差事最......吃力不讨好，我是傅歌的儿子，戚寒不可能杀我，那你们猜我出去之后，会怎么回敬你们二位呢?”

  两位保镖心口一颤，冷汗瞬间淌背，面面相觑着眨了眨眼，傅决寒找准时机突然猛拍椅子，冷不丁一声响吓得他们直哆嗦。

  &1dquo;还没考虑好吗?”

  其中一个人胆子还算大，&1dquo;那又怎么样?只要我们让你招供，就是大功一件!”

  傅决寒冷笑，&1dquo;就凭你?”

  &1dquo;他不行，我呢?”

  戚寒踩着话音走进来，&1dquo;吐真剂都没用，看来你以前在基地没白呆啊。”

  傅决寒变了脸色，&1dquo;拜你所赐。”

  &1dquo;你为这些东西准备了几年，五年?”戚寒话音一转：&1dquo;那你喜欢那个孩子多少年?”

  傅决寒僵住，吞了下口水，&1dquo;你什么意思?”

  戚寒扯过椅子坐下来，&1dquo;我挺想看看你的选择。”

  手机打开，他调出一早合成的视频。

  孟一的脸赫然出现在屏幕上，他眼底满是惊恐，嘴上封着黑色胶带，一串串血痕从头顶淌了下来。

  &1dquo;你抓了他!”傅决寒暴起朝他扑了过去。

  戚寒后退一步，说&1dquo;动手。”

  &1dquo;不要!不要!别这样!别动他别——”

  只听&1dquo;砰”一声巨响擦过耳膜，视频中有人抡着锤子砸在孟一脑袋上，小孩儿大睁着眼睛向他求救，可鲜血像爆开的西瓜汁一般洒满了镜头。

  那一瞬间，傅决寒连呼吸都停了。

  &1dquo;你、你在干什么......”

  他不敢置信地摇头，眼泪成行地奔涌而出，血和汗在他脸上模糊成一团，被吐真剂麻痹的神经让他分辨不出视频的真假，他只能看到孟一连求救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一锤砸开了脑袋。

  明明几天前还笑着和他讨吻的小孩儿，还躺在他床上说最喜欢傅决寒的小孩儿，还说妈妈就要被治好的小孩儿，就在这一刻，就在他眼前，被人捣成了烂泥......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他。

  &1dquo;你杀了他?你杀了他......你把他杀了......”

  傅决寒突然弯下腰，吐出一口血来，他跪倒在地，像被人掐着脖子一般无法呼吸。

  &1dquo;爸......”时隔二十多年，他再次把这个字对着戚寒叫出口。

  &1dquo;他刚，他刚21岁......他做错了什么......你杀了他?你砸烂了他的头......怎么可能......你一定在骗我......你在骗我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