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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纵抽他的烟，一直没有回答，房间里安静极了，齐向然只听到他依旧沉稳淡定的心跳声。就在他以为江纵不会回答他这个问题时，江纵开口了。

  &1dquo;不是。”他漫不经心地答。

  齐向然不说话了，他隐约感到江纵还有秘密，而这个秘密他现在不会告诉他。

  一支烟都已经燃尽，江纵还那么搂着他，时间仿佛停顿了，变得混沌绵长。昏沉沉的，揣着一身的疲惫和满肚子的糊涂账，齐向然要在江纵身上睡过去。

  &1dquo;然然。”

  江纵叫他，声音像一口很淡的叹息。

  齐向然困顿地眨眨眼。

  &1dquo;有时候希望你快点长大，有时候又觉得，”顿了很久，他说意味不明的话，&1dquo;其实慢一点也没什么不好。”

  &1dquo;我只是不希望、不想要，”江纵在他背上一点点轻抚着，像自言自语，又像哄睡他一样。

  &1dquo;有哪天只剩下你一个人，那时你才真正学会长大。”

  第69章你俩什么关系

  门轻轻响了一下，接着是微不可闻的脚步声。齐向然睁开眼，见到房间里昏蒙蒙的人影，有至少半分钟的时间没反应过来自己身处何地。

  &1dquo;醒了？”

  齐向然&1dquo;嗯”了声，把被子往上缓慢地拉，直到遮住脑门，又闭上眼。

  &1dquo;还要睡？”

  &1dquo;哒”一声，江纵开了灯，床垫陷下去一点，齐向然伸在被子外面的腿跟着下陷的轨道往下滑，和江纵的大腿碰到一起。

  &1dquo;几&he11ip;&he11ip;”齐向然一开口才现自己嗓子哑得要命，他吞吞口水，&1dquo;几点了？”

  &1dquo;快十一点。”江纵把齐向然睡得五迷三道的漂亮脸蛋从被子里剥出来，揉了把他乱糟糟的头，&1dquo;睡到吃午饭再起也行。”

  齐向然皱眉，慢吞吞地从床上坐起来，脸色越来越不好看，&1dquo;齐教授带我来又不是玩儿苡橋的，你怎么起的时候不叫我&he11ip;&he11ip;”

  江纵把手上的水杯递给他：&1dquo;喝点水。”

  齐向然脸丧丧的，&1dquo;不要。”

  &1dquo;起床喝点热水，”江纵语气里带点温和的强硬，&1dquo;要舒服一点。”

  江纵的手一直没拿回去的意思，没僵持多久，齐向然还是妥协地把水杯接过来，水温入口刚合适，他慢吞吞地嘬着，不多会儿，水杯见了底。

  见江纵一直看着他，不知哪儿来的火气，齐向然把水杯往江纵手上一塞，&1dquo;嗓子疼。”

  &1dquo;感冒了？”江纵把水杯搁到床头柜，作势要来摸齐向然的额头。

  &1dquo;感什么冒啊，”齐向然把头一撇，语气里有些古怪的冲劲儿，&1dquo;你那驴玩意儿捅的。”

  他半天没等来江纵回话，扭头一看，江纵正似笑非笑地盯着他，见他回头，目光还顺着一直往下，落在他刚喝过水湿漉漉的嘴唇上。

  这眼神其实没太多狎昵的意味，可不知怎么，这么一看他，电光火石间，齐向然就像热油烫了手，浑身毛都噼里啪啦地竖起来。

  &1dquo;你笑个屁！”他一掀被，趿上鞋，裸着身体头也不回地往卫生间走，浑身都痛，屁股最痛。

  放完水洗漱的时候一照镜子，才现一夜过去之后，身上的痕迹全显露出来，脖子上还好没留什么印子，胸口、腰腹是重灾区，咬痕指痕淤青可以称得上琳琅满目，打眼一看就知道夜里战斗多激烈。

  齐向然惊得差点没把牙膏沫子呛到肺里去，塌着腰扭头往后看——屁股肿得都像比平时大了整整一圈！

  &1dquo;下手真他妈的黑啊&he11ip;&he11ip;”齐向然恨恨骂，&1dquo;个老逼登！”

  &1dquo;洗完出来，”江纵敲敲门，&1dquo;手还得再换一次药。”

  齐向然懒得理他，慢条斯理把自己打整好才推门。床已经整理好了，替换的衣服都放在上面，齐向然瞟一眼，&1dquo;这不是我衣服，哪儿来的？”

  江纵在桌前掏棉签：&1dquo;齐铭差人一早送上来的。”

  这时候齐向然才注意到今天江纵也换了衣服，简简单单一身休闲装，被他穿得人模狗样。

  &1dquo;这号有点小。”齐向然试了下裤子，还是把自己那条工装裤拿过来，脚一蹬，踩进去。

  江纵已经把药挤好了，&1dquo;来。”

  齐向然看了眼自己的手，昨晚洗澡时绷带已经拆了，死皮快要掉光，长出来的皮肤泛着薄薄一层软光。

  &1dquo;我自己来呗。”说着，齐向然懒洋洋朝他伸手，小打了个呵欠，&1dquo;好得也差不多了。”

  江纵握着他手腕给他上药，一只手上完，又捉住另一只，他问：&1dquo;后头也擦擦？”

  齐向然垂眸，安静了会儿，带着点哂意嘀咕：&1dquo;大男人哪儿那么娇气。”又轻哼着笑了下，问，&1dquo;还是你对自己技术不自信？”

  江纵没答话，耐心给他擦完手，握着胯骨给人转过去，齐向然刚穿上的裤子又被扒下来。江纵直直盯着看了会儿，直接用手指给他上药，齐向然只感觉一阵黏腻的清凉。

  &1dquo;疼不疼？”

  疼倒是不疼，江纵技术好确实是真的，昨晚那么过一场，今天手指这么在里头搅，只是有点胀着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