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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頁（第1页）

&1dquo;透析了好幾年了，我早就垮了，我實在是撐不下去了。”

&1dquo;你能聯繫到你媽嗎？”錢正翼沒接他的話。

他搖搖頭，&1dquo;我不知道，她出去有兩天了吧，說讓我在家呆著，她安頓好了就來接我。”

&1dquo;你最後一次見到她是兩天前？”

&1dquo;我也說不清楚，我的腦子很亂。也許是一天前，也許是三天前，我不知道。”

&1dquo;你知道她可能去哪了嗎？”

男子搖搖頭，一臉無所謂的表情。

&1dquo;是這樣啊，戴嘉雨呢是我辦過的一起案子的關係人，就是證人，然後呢，我們就認識，成為朋友。她的身世問題搞清楚以後，又覺得扈阿姨對她一直這麼好，她呢也知道你身體不好，所以就說想和你去做一個配型檢測，看能不能配型成功。可現在她聯繫不上扈阿姨了，就找我幫個忙，所以我就來找你了，結果你&he11ip;&he11ip;你別想不開呀。”錢正翼撒了謊。

他怕直接告訴他扈琬雲可能要殺了戴嘉雨取腎，自己正準備解救戴嘉雨，那他會想法子給他媽通風報信讓她快點下手。又不能把話說得太死，說戴嘉雨已經同意給你捐腎了，最後再讓他的希望破滅，那就等於是真的殺了他了。況且，錢正翼現在也不缺確定，黃宗耀知不知道扈琬雲可能已經綁架了戴嘉雨的事，所以這麼說也是試探他一下。

&1dquo;你剛才說戴嘉雨和我有血緣關係，是怎麼回事？”

&1dquo;她是你同父異母的姐姐，就是你父親在你母親之前，結過一次婚，後來，因為種種原因吧，婚姻破裂了，戴嘉雨也被別的人收養了，然後你父親才遇到了你母親。”

黃宗耀沉默良久，然後問：&1dquo;那我母親遇到她是純屬巧合？”

&1dquo;應該是。人世間的事往往就是這麼奇妙。要不然說血緣是很玄的東西呢，雖然她和你母親沒有血緣關係，但是你母親生下了和她有血緣關係的你，這也是一種緣分。”

黃宗耀沒有說話。

&1dquo;你呀，也別想不開，現在醫學這麼發達，你的病總歸還是有希望的。所以你再仔細想想你媽媽可能去的地方，早點聯繫到她，你也可以早點去做配型，即使不成功，也試過了，沒有遺憾，要不然你就這樣死了，太可惜了，再說，萬一成功了，你不就迎來生了嗎？”

&1dquo;戴嘉雨，她真的同意捐腎給我？”黃宗耀問。

&1dquo;這個問題，我不能代替她回答，等你見到她了可以親自問問她，但是她願意先做配型檢測，這已經是很好的開始了。”

&1dquo;那她現在在哪兒？”

&1dquo;哦，她，她也到處在找扈阿姨。我倆分頭行動。”

黃宗耀微微地點點頭，表示聽明白了。他又沉默了好久，錢正翼沒再催他，只是耐心地等他開口。

他終於說：&1dquo;有一天我睡午覺，她估計以為我還在睡，其實我已經醒了，只是還閉著眼睛沒動。她在客廳打電話，說什麼價錢她接受，只要把事情辦成功，十五萬就十五萬。對方也許問她辦事的地點，她壓低聲音說了一個地址，我聽見了。”

&1dquo;什麼地址？”錢正翼屏住呼吸，緊緊地盯著他的眼睛。

&1dquo;雷西橋一路二十五號。”

小鄭帶人去了庭院軒小區，一到就直奔物業，問戶主或者租戶里有沒有叫扈琬雲的。物業的人說沒有，又問，那白愷卓呢？物業的人說，啊，這個有。他在c棟的2o6。

物業的人陪著小鄭他們過去叫門。開門的卻是白愷卓家裡的保姆，保姆又叫來白愷卓的女兒。小鄭問她：&1dquo;扈琬雲你認識嗎？”

她說：&1dquo;認識啊。”

&1dquo;她在嗎？”

&1dquo;不在，有一陣子沒見她了。通過幾次電話。”

&1dquo;那你爸呢？”

女孩冷笑了一聲，&1dquo;誰知道他去哪瀟灑了，我也聯繫不上他。”她上下打量了一下小鄭，又看了看小鄭旁邊的小李，&1dquo;你們是警察，你們來找我爸，他是不是犯什麼事了？”

&1dquo;為什麼這麼說？”

女孩笑笑不說話。

&1dquo;我們來找你爸爸不是因為他做錯什麼事，而是擔心他會不會有危險。”

&1dquo;那不會，絕不可能。”

&1dquo;你怎麼這麼肯定？”

&1dquo;扈阿姨昨天來過，給我拿了些吃的，還說她見到我爸了。現在餐廳的生意不好做，他早就說過想關幾個店，把錢抽出來做點別的。扈阿姨說我爸去考察什麼食品加工廠，原來的工廠主一家子都移民了，所以托留在國內的親戚把廠子賣了，扈阿姨又正好認識這個親戚，所以就介紹給我爸，讓他去看看。”

&1dquo;扈阿姨和你爸挺熟啊？”

&1dquo;是，是挺熟。她呀，馬屁精，嘴特別能說，我爸也吃這一套。用現在流行的話怎麼說，哦，叫&1squo;特別能提供情緒價值’。”

&1dquo;那她沒說那個食品加工廠在哪裡？”

&1dquo;說了，不過我沒記住具體的地址，好像說什麼雷西橋。”

&1dquo;那你上一次和你爸聯繫，就是語音實時通話，是多久以前的事了？”

&1dquo;這個我也說不上來，有的時候他打電話回來，我在睡覺，也懶得接。反正我們不常聯繫也很少說話，他嘴上不說，可是我心裡明白，我在他眼裡就是一個燒錢的累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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