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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莎纳闷不已，这席话到底暗藏何种玄机？

  &1dquo;怀特太太吗？”

  &1dquo;什么事？”那位少妇把前门稍微推开一点，一手牵着狂吠不已的狗。她像个病美人，脸色苍白，容貌姣好，有一双灰色的大眼睛，一头亮丽的金。

  罗莎递出名片，&1dquo;我在撰写一本关于奥莉芙·马丁的书。你们学校的布里吉修女说，你或许可以告诉我一些讯息。她说你是奥莉芙在校时最亲近的朋友。”

  泽乐婷·怀特假装仔细看那张名片，然后退回给她。&1dquo;恐怕不方便，谢谢。”她说话的口气好像是基督徒在证道。她准备把门关上。

  罗莎伸手顶住门，&1dquo;请问是为什么？”

  &1dquo;我不想被牵连。”

  &1dquo;我不会提起你的姓名。”她笑着游说对方，&1dquo;拜托，怀特太太，不会让你难堪的。我一向保护消息来源。我只想向你打听点消息，不会让你曝光的。没有人会知道这事与你有关，我在书中不会提及，就算有人向我打听，我也不会透露。”她看得出，怀特太太的眼神已经有点动摇。&1dquo;你打电话向布里吉修女查证一下，”罗莎决定趁热打铁，&1dquo;她可以替我担保。”

  &1dquo;呃，我想大概没什么关系。不过只能谈半小时。我三点半必须去接孩子。”她打开门，把狗拉到一旁。&1dquo;请进。客厅在左边。我先把布摩关到厨房，否则它会闹得我们没办法交谈。”

  罗莎径自走入布置雅致、采光极佳的客厅。一面落地窗可通向阳台。屋外是花木扶疏的庭园，与远方的平畴绿野和牛群融为一体。&1dquo;这里景观真好。”她在怀特太太过来后说。

  &1dquo;我们能住在这里，真是万幸，”怀特太太自豪地说，&1dquo;这栋房子的价格我们根本付不起，前任房主因为周转失灵，急需变卖房子，所以价格比原来还便宜两万五千英镑。我们在这里住得惬意极了。”

  &1dquo;那当然，”罗莎亲切地说，&1dquo;这里简直是人间仙境。”

  &1dquo;请坐，”怀特太太优雅地坐在一张安乐椅上。&1dquo;我并不是以身为奥莉芙的朋友为耻，”她解释说，&1dquo;我只是不想谈起此事。公众总是喜欢打破沙锅问到底。他们一定不肯相信我对那件凶案的始末一无所知。”她端详着自己指甲上涂的油彩。&1dquo;你知道，在凶案生时，我已经有三年没与她碰面，案后也没见过她。我实在不知道自己能提供什么值得参考的消息。”

  罗莎不打算把这段谈话录音，她怕这个妇人会因此而打退堂鼓。&1dquo;告诉我，她在学校的表现怎么样，”她说着，取出纸。&1dquo;你们在同一班吗？”

  &1dquo;对，我们都是前段班。”

  &1dquo;你喜欢她吗？”

  &1dquo;不大喜欢。”怀特太太叹了口气，&1dquo;这么说太不厚道了，对不对？听着，你一定不能提起我的姓名，好吗？我是说，如果你让我曝光，我就不再说下去了。我不想让奥莉芙知道我对她的真实看法。那很伤感情。”

  当然伤感情了，罗莎想，但你又为什么会在乎呢？她从公事包中取出几张印有自己地址的信纸，写了几行字，然后签署画押。&1dquo;&1squo;我，罗莎琳·蕾伊，住在上述地址，同意将泽乐婷·怀特太太所提供的资料当做机密，无论在口头上或书面上，目前或日后，都不会透露她是我的消息来源。’好了，这样可以吗？”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1dquo;如果我违约，你可以告我，要我赔偿一天文数字。”

  &1dquo;噢，她一定猜得出来是我。反正，在学校时会跟她交谈的就只有我一个。”她收下那张契约。&1dquo;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老天，真是优柔寡断！罗莎不禁想到，奥莉芙想必早已看出这个朋友不值得交往了。&1dquo;这样吧，我告诉你，我会怎么使用你提供的消息，你就知道没什么好担心的了。你刚才说你不大喜欢她。我在书中就会写：&1squo;奥莉芙在校时人缘不佳。’这样你能接受吗？”

  怀特太太脸色开朗了些，&1dquo;噢，可以。反正那也是千真万确的事实。”

  &1dquo;好。她为什么人缘那么差？”

  &1dquo;她一直与人格格不入，我觉得。”

  &1dquo;为什么？”

  &1dquo;噢，真是，”怀特太太有点不耐烦地耸耸肩，&1dquo;或许是因为她很胖吧。”

  这段访谈恐怕会像拔牙一样了，既缓慢又痛苦。&1dquo;她是否曾试着交朋友，或是根本不在乎？”

  &1dquo;她不在乎。她一向默不作声，你知道，就是在别人聊天时静静地坐在一旁看着。大家都不喜欢她那种样子。老实说，我们都很怕她。她比我们高大许多。”

  &1dquo;那是你怕她的惟一原因吗？她的身材？”

  怀特太太回忆了许久。&1dquo;应该是整体的感觉吧。我也不知道要怎么形容。她很安静。有时候你会现，自己正在跟别人交谈时，一回头却看到她就站在你身后，盯着你看。”

  《女雕刻家》五（4）

  &1dquo;她会不会以大欺小？”

  &1dquo;只有在她们欺负琥珀时才会。”

  &1dquo;这种事经常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