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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疼我,可怜我”的人,做着最不需要心疼的事,嘴上有多示弱,别处就有多凶狠放,荡,这张床,这间屋子也沉进海里,大片潮湿,浪涌声起伏,密集地拍打上岸边,吞掉了溢出的哭腔。
分不出是谁的哭腔,在烤干的空气里互相契合纠缠,那条盘踞他腿上的锁链有了生命,跟着肌肉的紧绷一圈圈勒死,泛出血色。
陆尽燃捞起泡在喷泉中的盛檀,走出卧室,挤进客厅沙发,他额角的汗滴到她眼帘上:“我把自己锁在这儿的时候,想过你丢下我就走的可能,也想过你骂我不择手段,冷眼看我活着不如死了,只是没想过,你真的会管我。”
盛檀拂开他额发,咬他想让他住嘴,别再言语刺激,她够煎熬了,他偏要吮着她嘴唇狠狠忤逆:“没想过,姐姐上上下下都咬我。”
“你看,”他疯魔又甜蜜,覆上她小腹,“我在这里,能摸到。”
“……陆尽燃,你可以了!”她不禁蜷起身,咬牙切齿的碎音。
“不可以,”他手指上沾的湿印在沙发扶手上,“怎么能可以,如果当初我可以,我不会让你走,让你离开我那么长时间,我出不去,够不到,看你消失在我生命里,我靠着这个沙发,就算眼睛哭瞎也看不见你影子,我逼自己睡觉,也梦不到你回来,后来我想,如果找回你,我就要压着在这里咁,把最疼的都替代,我梦到的情景就像现在,你在我怀里发颤,嘴上再凶,还是会给我,告诉我你爱我,不会消失……”
盛檀止不住的浑身起栗,声音冲破抿起的唇,洒落的雨无可阻止,在他这些话中滂沱。
她恍惚了,她有一刻混淆这里是现实,还是过去,他僭越的礼乐崩坏的愿望,都在被她实现。
陆尽燃在盛檀身上留下胭红的指痕,让她爬上浪尖,往最高空送,在她将要溃软时把她托到书房,当年朝夕相处的纯真过去被旖旎冲击。
盛檀倒在给他
()辅导的写字台上,碰倒台灯,他不肯停歇地夺取:“如果当初可以,我不会看着你坐在我旁边教我功课,还给别的男人发消息,相约见面,偷偷笑,你知道我怎么熬过那些年,用那副高中生的身体,追着你不会回头的背影,在这个腐烂的房子里肖想你,你在跟别人约会,我在你看不见的阴沟里弄自己,做绝望的梦。”
“我想要你每个第一次都是我的,”他着迷看着她在顶峰时潮红的脸,“第一次恋爱,第一次拥抱,第一次接吻,第一次心动喜欢,都和别人没关系,只属于我一个人,我可以吗?”
他重重吻她:“我不可以,那为什么现在还要阻止我?盛檀,我什么都没有,我能得到的,只有这一个不真实的晚上。”
盛檀脚尖绷直,汗如雨下,在双重激化中不住哆嗦,她勾住他后颈:“是真的,阿燃,这次不会再疼了。”
陆尽燃呛笑:“骗我。”
他抓过旁边的毯子,抱着盛檀站在墙边大片的落地镜前,盛檀只无意中看了一眼里面映出的画面,就羞耻得满脸充血,她打他肩膀:“别在这儿!”
毯子落地,她被垫着放下去躺平,他跪在她身前,炽热的指尖扶着她脸颊转向镜面:“看看你的表情,以前骗我,说阿燃最好,说想我的时候,就是这样的,那不如再好好看清楚,我是怎么弄得让你尖叫失神,记下来,不准忘。”
他发疯地占领,盛檀不知不觉把他胸前挠破,他带着血痕,满足享受得弯唇,在她又一轮临界时把她搂起。
陆尽燃坐在地上,背靠着明晃晃的镜面,手臂肌理贲张,盛檀面对面伏在他肩上,手按住镜子,清晰望着镜中脸色糜艳,目光失焦的自己,恨他恨得牙痒,也在撬开心底那层挡板后,对这只恶劣又执着的弃兽心软悸动到泛滥。
怎么停止。
怎么收回。
只有陪他燃烧。
陆尽燃掰过她的脸,用身体胁迫着祈求着:“盛檀,别骗我,别让我梦醒,要我吧,要我好不好。”
盛檀望着他,一行泪终于淌出。
时隔这么久,跨过了他无数的孤苦,不是诱哄不是欺骗,她第一次闭起眼睛,主动吻上他干渴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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