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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安凡“啊”了一声，不知作何反应。红酒生意她听黎汐提过，黎汐称是因为凌染在乎她黄的，安凡没信。

  朱希亮说：“我当时都在想，都走到最后一步，好好的生意怎么就黄了。经过刚才我终于想明白了，你和凌总是一对，她吃我醋是不是？！”

  安凡记得当初朱希亮就不怎么会讲话，没想到一年过去还是没什么长进，她说：“我们没关系。”

  凌染这时在台上急切说了句“接下来有请寿星登场”，安凡在心里吐槽这老太太的出场方式够浮夸，不耐重申：“和她，和你，都没有。所以她没必要吃醋，也没必要因为我黄什么生意。”

  朱希亮被反驳不太高兴，嘴里嘟囔着什么，突然眼睛一亮，说：“诶，凌总过来了，是不是因为你，我们问问就知道！”

  安凡拦都拦不住，朱希亮把人喊来，凌染自己要过来，谁她都拦不了，于是她只能听两人开始聊天：“凌总，当初红酒生意没成，一直是我心里的一根刺，这毕竟是我负责的第一个项目……”

  他一口气喝光杯中酒，坦率说：“看在我们两家合作的份上，我想请你告诉我，当初生意没成的原因到底是什么？”

  安凡这才现她还没意识到真正的问题，凌染失忆了，她根本没有关于红酒生意的记忆。

  而她这几天加紧学的，也不会有和朱希亮有关的内容，所以现在怎么办，会露馅吗……

  在安凡担心害怕时，凌染已经开口：“这种事你来问我？”

  她一贯的嘲讽语气，很冷淡，莫名让安凡安了心，她提心吊胆听两个人接下来的对话。

  “只能问你……”朱希亮苦笑说：“你一句话生意就黄了，原因只有你知道。”

  他突然将视线转向安凡，问：“是因为安凡吗？因为我喜欢过她，你很介意这件事，所以不愿意和我有生意上的往来。”

  凌染只抓住一个重点：“你喜欢安凡？”

  朱希亮说：“曾经，初中那时候，小屁孩不懂爱情。”

  凌染不出声，朱希亮摸不清她到底什么意思，就记得红酒生意没做成那次他被他爸训了好久，训到现在还有心理阴影，他实在想知道，于是他又换了种方式问：“凌总，冒昧问一声，您和安凡什么关系？”

  他直钩钓鱼，说：“如果没关系，那我可追她了，小屁孩不懂爱情，但现在我懂了，机不可失失不再来，机会不容错过。”

  安凡刚要开口，肩上突然揽上一只手臂，她被揽得往凌染那头偏移，整个人落在她怀里，听她的声音清晰响在她的耳侧：“我未婚妻。”

  安凡脑袋轰的一声，感觉周围的空气都静止了。

  随后她现周围是真的安静，台上没声音，附近的几个人已经朝他们这儿看了过来，随后视线越来越多。

  好在这时钢琴声再度响起，会场静了一刻后又重恢复热闹，安凡看见朱希亮释然笑了笑，说：“那打扰了。”

  后来的生日宴上还生了什么安凡已经记不得了，或许有切蛋糕的场景，或许没有，她记不得，她甚至连寿星凌老太太长什么样都没记住。

  她唯独记得凌染那句“我未婚妻”。

  以及她听到这句话后的震惊、错愕、难以置信，以及悸动。

  是的，有悸动。

  安凡隐隐感觉到她有那么一点点心动，但她又觉得她不该心动，绝对不该。

  过去她因为凌染一句女朋友被哄得不知道天南海北，一心跟着凌染转，最后落得惨淡收场，她现在又因为凌染一句未婚妻而有点悸动，这绝对不该。

  可安凡不知道她现在该怎么办，她对这样的自己感到失望，又对现在的凌染感到厌烦，是她让她变成这样。

  偏偏凌染还像没事人一样，换衣，洗漱，躺在她身边。

  彼此都沉默，室内只有灯光流转，凌染在灯下轻声询问：“因为我当着他的面说你是我的未婚妻，你是不是不太开心？”

  安凡没出声，凌染继续说：“他说要追你，我不想让他追，你那么烦我，万一被他追上我就彻底没机会了。

  我那时候想到了我画的结婚证，我想到了我写的距离领证还有一天，我想总有一天会实现，我想有可能，我就说了……”

  安凡在良久的沉默后开口：“你是不是一直想知道我们过去什么样？”

  “我告诉你。”她说：“你看看你在听完之后，还能不能说出“我未婚妻”。”

  第67章

  “高三那年国庆，我回家休假，在家门口遇到了你。我觉得你很漂亮，后来得知你原来喜欢安清漪，也就是我姐，我觉得你更漂亮了。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一见钟情，但机缘就是这么巧合，你越喜欢我姐，我就越喜欢你，我那时候非你不可。”

  “我以为你们很快会在一起，但一直没有。我不知道是你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我那时候想不到这些，我想的是，你们没在一起，那我还有机会。”

  “机会确实来了。高考公布成绩那天，班主任打电话到家里道喜，说我成绩全市第一，是市状元。

  印象中那是少有的几次爸妈因为我那么开心，即使后来我还听到妈妈去房间安慰我姐，说她要是参加高考，说不定省状元都有了，可我还是开心。可我没有开心多久，那天晚上，我姐去世了，先天性心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