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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进店，询问导购，存货不多但有，安凡看凌染，凌染点头：“我要买这个。”

  一旁的导购在游说款机型的优越功能及目前店铺内的活动，安凡有些被说动，再看凌染，凌染很坚定：“就要买和你一样的。”

  当事人强烈要求，那还有什么办法，导购当即转身去拿手机了。

  实体店买手机很快，拿来就能用，凌染奇地看看自己的，再看安凡的，突然疑了声：“为什么我这里没有这个？”

  她指着手机左下方的一个角，安凡看自己的，没好气说：“你把手机往地上摔，没准能摔成和我一样。”

  这话一出，连前台收银那儿的工作人员都笑了，凌染微窘，脸红红地应：“哦。”

  买完手机再买电话卡，等一切妥当从商场出来，天已经完全黑了。

  司机陈叔一早把车开出来等在那儿，安凡和凌染上车回家。

  一路上凌染都在摆弄她的手机。

  安凡想，麻将这么复杂的活动看会儿就会，玩手机应该不用她教。

  却不料才有想法，凌染便抱着手机来讨教：“我要怎样才能和你聊天？”

  安凡在手机里存下自己的号码，递还给她。

  凌染还不满意，说：“我看你们都是用这个软件聊天。”她手指着那个绿色软件。

  安凡认命接过，点开，屏幕跳出登录注册页面，安凡停了几秒，最终选了注册。

  过去的凌染和现在的凌染应该分隔开，就从这一刻开始，注册的微信号。

  注册不难，安凡帮凌染完成所有操作，只在取名时稍微征询了一下凌染的意思：“你要叫什么？”

  凌染还是那句：“你叫什么？”

  “呃……”安凡没那耐心陪她想，简单粗暴输入“凌染”二字。

  “滴”一声加上好友，安凡望着她聊天页面第一次出现的“凌染”，愣神。

  过去她联系人中自然有凌染，不过都被她以“Lr”指代，那是只有她才能看懂的代号，是她那段见不得人却又暗自欢喜的替身生涯的见证。

  如今“凌染”二字这样大喇喇出现在她列表中，安凡心绪怎一个复杂了得。

  好在心绪复杂的不止她一个。

  安凡看着凌染在她和她的聊天页面停留许久，敲了又删删了又敲，愣是没出一个字，耐心告罄：“你到底要什么？”

  凌染郑重其事：“我和你聊的第一句话呢，我要好好想想。”

  安凡无语，提供万能素材：“你好，我是凌染。”

  凌染像是真的很在乎这事，竟嫌弃她的万能素材，评价说：“好傻。”

  “哦。”安凡闭上嘴，心说你这模样更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