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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钟然看着她：&1dquo;疼?”

  季清识抬起眼睛，对上他的目光，又不自在的移开：&1dquo;还好。”

  钟然往前倾了点身，平视着打量她：&1dquo;我现，你怎么喜欢说反话。”

  季清识也不知道为什么，钟然一离她近了，她总有点紧张。

  尤其是这样看着她的时候。

  &1dquo;我没有说反话。”她低了低头。

  &1dquo;摔破了就是摔破了，什么叫没事?疼就是疼，什么叫还好?”

  季清识：&1dquo;就是还好啊。”

  可以忍耐的程度，没必要说。

  钟然定定的看了她一会，季清识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1dquo;女孩儿娇气点也没关系。”他忽然说了这样一句，季清识注意到他看了一眼袁艺那边。

  她跟着看过去，袁艺还在抹眼泪，杨世杭替她揉着脚踝。

  季清识顿了顿：&1dquo;她扭到了脚，是会疼一点。而且她也不是娇气，只是因为杨总在这里，她没有必要忍。”

  有人依靠才可以这样。

  钟然看了她一会，她说的语气平平，但从他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见她抿着的唇角，微向下垂。

  像是忽然失落起来。

  小姑娘心思变来变去，也正常。

  钟然揉了揉她的头，顺便揉乱她的思绪，语调又带上几分不正经，拖着调子：&1dquo;那你师哥不是也在嘛?”

  季清识的头又变的很乱，她也不知道他为什么总喜欢这样，只是她被揉搓的摇头晃脑的这片刻，之前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觉又冒了头。

  很古怪。

  她偷偷在丝缝隙之间去看他，狭长的眼眸里带着温和的笑意，但又像蒙着层雾气，让人看不到更深一点的情绪。

  她心里好像漏跳一拍。

  又记起，刚刚昏暗的小房间里，她猛的扑过去，扑鼻而来的松木气味。

  暧昧不清。

  &1dquo;还有。”他没有注意到她的目光，只是想起什么，语气重又温柔起来：&1dquo;喜欢什么东西也可以说，这个也没关系。”

  第2o章

  季清识对她那个不着调的妈没多大印象，季晨几乎不和家里联系，南江镇地方小，很多人都会去外地打工，他们偶尔会带回来季晨的消息，说她在上海，也有人说她就在临安，都不是什么好话。

  因为季晨从小就漂亮而虚荣，从她十几岁就能未婚生女也不难看出，她脑子还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