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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很小,就这么二十来户人家。早先平房的时候,都是通廊式的,包打听阿姨端着饭碗走一通,东家的鱼,西家的肉,都可以尝试个遍。这些小孩子,谁家的成绩好,考了哪所大学;谁家孩子该找对象了,她也会热心肠地张罗着。冯旭晖总是躲着包打听阿姨,因为他不想被过度关注。
“爸。”回到家,这一声是必须要出来的。至于父亲听没听到、回不回应,无关紧要。这个父子之家,彼此的话语极少,冷清得冯旭晖习以为常了。每天只有“爸”“走了”“吃饭了”“起床,跑步去。”这些打招呼却没有多少内涵的词,在屋子里简简单单、反反复复出现。
今天冯旭晖回到家,“爸”这一声也没出,倒在床上,觉得特别疲劳。其实不是疲劳,是没劲,心里头没劲,却说不上为什么。
父亲只当是没有听到,没有理会他,在厨房叮叮当当奏响了锅碗瓢盆交响曲。这时有人踢门,冯旭晖懒得起身,不用说,是对面的小烨陀过来吃饭了。自从对门的义哥家这个小丫头会走路,时不时地端了饭碗直接就踢门过来吃,有时候父亲炒了好菜就会送过去,说是给小烨陀吃。后来,义哥也经常让小烨陀带了菜过来吃。
“阿旭舅舅。”小烨陀在门外喊着。冯旭晖只好从床上爬起来,开了门。小烨陀身后还跟着小曼姐,看见阿旭就笑着说:“阿旭回来了,过我姐那边吃饭吧。”
阿旭没说话,他不想说话,看上去一副没精打采的神情。刚刚包打听阿姨的问话,似乎整个小院都听到了似的,冯旭晖沮丧起来。他不知道怎么对待小曼姐,想笑一笑都很难,他是个一切都写在脸上的人,不会装假;不理睬她吧,似乎没理由,反而以为自己心眼小,以为她“抢”了他税务局的顶职指标而心生怨怪。其实,他只是在意父亲与小曼姐的母亲金阿姨的结婚。
“小金莫慌,菜马上就好,我端过去。”小金,是父亲对金阿姨的称呼。
“冯爹,是我,小曼。”冯爹,是小曼姐当了老冯女儿之后的称呼,之前都是叫“冯伯伯”。
“旭伢子,你还不谢谢小曼。”父亲大声说。冯旭晖却不知应该谢小曼姐什么。
“冯爹不客气,客气就见外了。”小曼回了一句。
父亲从厨房出来,手里还拿着锅铲,“滴答”一声,扯亮了电灯,父亲说:“这是小曼送给你的新单车,还不谢谢。”
冯旭晖这才注意,餐厅里白炽灯下,停着一辆乌黑锃亮的凤凰牌单车,屋里破旧的家具也跟着增光不少,蓬荜生辉大概就是如此。车钥匙上还绑着一个漂亮的金鱼饰品,这饰品是小曼姐的心思,她用多彩的塑料丝线编了很多这样的挂件。冯旭晖没有显出多高兴,淡然地走过去,摇了一下转铃,就听到“叮铃铃”清脆的声音。
“我不要……”冯旭晖沉闷的回答。
“你……你有点教养没有!又是哪根筋搭错了……”父亲看了一眼小曼,眼珠子朝儿子瞪得溜圆,好像有很多话要说,最终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返身去了厨房。小曼大概觉得尴尬,返身进对面她姐姐家了。
“阿旭舅舅跟小曼姨吵架了,我不要你们吵架。”小烨陀在一边嘟着嘴巴。
冯旭晖安抚着小烨陀说:“阿旭舅舅没吵架,是阿旭舅舅不让小曼姨花钱买单车,应该给烨陀买玩具。好不好?”
“不好,你们两个好久都没带我去公园划船了。”小烨陀显然不买账。
冯旭晖继续安抚说:“阿旭舅舅最近忙着毕业的事,没时间带你玩。要不,明天我们新单位有舞会,带你去好不好?”
小烨陀答应说“好”,并说:“我要小曼阿姨一起去。”
冯旭晖点点头,算是答应了,小烨陀才满意地拉着他去吃饭。冯旭晖陡然间觉得自己对小曼姐过分了,或许是把没能开火车而去修铁路的怨愤,洒在了小曼姐身上,洒在了父亲与金阿姨身上。其实,应该怪自己才是。
那年,冯旭晖高考失败,郁闷地待在家里不出门。小曼姐也在待业,帮着姐姐带孩子。见对门的冯旭晖在家里练吉他,唱歌,抱着小烨陀去听他吉他弹唱。
他们原本就很熟。冯旭晖的父亲与小曼姐的父亲是战友,冯旭晖的母亲过世,就跟着父亲到了城里,也就十来岁年纪。父亲时常带他去战友那里玩,他最喜欢那里的金鱼,这在农村是没见过的,居然有这么悠悠闲闲的鱼。那时候的小曼姐跟公主一样被宠,对这个乡下孩子几乎不搭理。
义哥还是单身的时候,跟着冯旭晖的父亲去战友家玩,看上了小曼的姐姐。老冯从中撮合,就成了。之后,义哥与老冯关系更加密切,成了忘年交。后来战友病逝了,大女儿接替她父亲进了鼎钢上班。老冯和义哥就帮着小曼孤儿寡母做些体力上的活。那时候,小曼几乎不跟冯旭晖讲话,少男少女间普遍如此。
有时候,小曼会翻看冯旭晖的书架,借书去看。当然,她也会把她的书带过来借给他看。这些书基本上都是小说,《人性的证明》《静静的顿河》《窗外》什么的。也会探讨书中的人物,冯旭晖印象最深的是,《静静的顿河》里的格里高利的特立独行,琼瑶笔下的人物的不食人间烟火,都会让他们产生共鸣。她还带过来一张报纸,上面有梁晓声写的《丢失的香柚》,是他们这个年龄人的故事,一个略带悲情的故事。冯旭晖很喜欢,生怕报纸弄丢了,把文章从报纸上裁剪下来,夹在了书中。
半年之后,小曼姐顶她母亲的职,去纱厂上班了。陷入孤独的冯旭晖,这才开始怀念有小曼姐在一起的时光。有一次,他不知怎么就去了她的车间,哗啦哗啦的噪音让他的头都要炸裂。小曼姐说,她们上班的时候,耳朵堵上了,交流的时候都是打哑语。她说,她不想在那里上班了,也很苦恼。于是,两个人惺惺相惜,感觉同是天涯沦落人似的,心贴得很近。
冯旭晖一门心思准备迎考税务局的“退休补员”。可是,考试报名的时候,父亲告诉他,税务局出了新政策,应届毕业生不能参加考试,原因很可笑,说是对往届生不公平。冯旭晖觉得这简直是欺负人,父亲除了在家里关起门来骂娘,没有别的办法。后来宽慰冯旭晖说,还有一年半他就退休了,到时候“顶职”就是了,看看谁还能起什么拱子。
也就是那时候,百无聊赖的冯旭晖看到了鼎钢技校招收火车司机的公告,就抱着“赌气”好玩的心态报了名。结果考上了,想起小时候逃学去看铁路看火车时的情景,在火车站看电影《火车司机的儿子》时当火车司机的梦想,就下决心上了鼎钢技校,再不用求着父亲了。当时,父亲的态度很明朗,鼎钢好呀,大企业,他的战友,也就是小曼姐的父亲在鼎钢上班,冬天到澡堂泡澡可方便了。还讲了税务局的风气不好,年轻人不用两年就变坏了。冯旭晖好像也不喜欢税务局的小院,尤其是包打听阿姨,他们说起阿旭的时候,好像没有什么好词。金阿姨就对阿旭说,他们不是对你来的,是对你爸爸的。
这一切,因为父亲老冯跟金阿姨的结婚而改变。
老冯退休之际,金阿姨想让小曼姐顶职进税务局。“顶职”在当时是很普遍的事,但是顶职必须是直系亲属,父子(父女)关系。那时候,冯旭晖已经赌气进了鼎钢技校,当然也可以舍弃技校回税务局“顶职”。这个时候,老冯说了那番话,什么税务局的风气不好,尤其对伢子不好,容易学坏。小曼妹子在纱厂上班,倒班太辛苦,让她顶职。于是,背着冯旭晖老冯跟金阿姨扯了结婚证,小曼妹子就名正言顺顶了“冯爹”的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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