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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依着神棍最后出的&1dquo;绝妙”主意，曹严华去院子里挖了小半盆土，通通倒进了水盆里，罗韧找来了个木箱子，把水盆小心翼翼放进去，箱子盖上，用车行里惯用的铁链五花大绑，最后一万三说：&1dquo;箱子上我来画凤凰吧，权当是代表火了。”

  铁链、木箱、水、画的凤凰、土，权当是简易版的金木水火土了。

  至少，在第二根凶简蠢蠢欲动之前，可以勉强挡一阵子。

  罗韧终于能放心去医院看聘婷了，车子刚刚动，他又停下来。

  木代正奇怪，罗韧揿下车窗向她招了招手。

  木代疑惑地走了过去。

  &1dquo;木代，要不要一起去？”

  一起？不用了吧，木代略显尴尬的笑：&1dquo;我跟她&he11ip;&he11ip;又不熟，你们一家人&he11ip;&he11ip;帮我带个问候，祝她早日康复吧。”

  罗韧笑：&1dquo;聘婷神智不清，看她花不了太长时间。医院出来，我们还能顺便兜个风。”

  又兜风？兜夜风？木代心有余悸：&1dquo;不用了，好意我心领了，这辈子我都不想坐你的车了。”

  这回答好像早在罗韧的意料之中，他突然凑过来，附到她耳边说了几句话。

  温暖的气息拂在耳边，痒痒的，木代的眼睛渐渐亮起来，不确信似的问罗韧：&1dquo;真的吗，晚上也能吗？”

  罗韧点头：&1dquo;也能。”

  车子又开走了，不过这次，把木代也带走了。

  曹严华酸溜溜地看着，一边看一边跟坐在一旁画箱子的一万三唠叨：&1dquo;三三兄，我跟你讲哦，我第一次遇到我木代妹妹小师父，是在重庆解放碑的过江索道，当时吧，我还没有改过自&he11ip;&he11ip;”

  说的跟现在改过自了似的，是谁一整套开锁的工具不离身的？一万三没理他，自顾自往箱子上描画。

  曹严华继续絮絮叨叨：&1dquo;我想偷她东西来着，结果，木代妹妹她真是耳听六路眼观八方，如同后背上长了眼睛，嗖的一下出手如电&he11ip;&he11ip;”

  他还带比划动作的，两只手指狠狠夹将出去：&1dquo;就把我抓住了。我当时装着很镇定，心里想，我靠，这也太酷了&he11ip;&he11ip;”

  &1dquo;结果呢&he11ip;&he11ip;”他叹了口气，&1dquo;明明看起来那么精明能干的，为什么每次到罗韧面前，我觉得一块糖都能把她骗跑了&he11ip;&he11ip;”

  一万三推了推曹严华：&1dquo;曹兄。”

  &1dquo;嗯？”

  曹严华转头，看到一万三举着根记号，头已经磨秃了：&1dquo;罗韧这不好用，出去帮忙跑个腿，买彩，最好是金色的&he11ip;&he11ip;”

  他指着箱子豪情万丈：&1dquo;我给画个金凤凰，火凤凰，火的不能不能的。快点。”

  好吧，这屋子也没别人好指使了，曹严华拍拍屁股站起来：&1dquo;你等着啊。”

  他踢踏踢踏地走向了大门口。

  曹严华的背影消失在门口的刹那，一万三脸上的表情忽然垮下来，他愣愣地坐了一会之后，从怀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画纸，慢慢撸平了打开。

  那时候，半夜的时候，他画好了一张，哧拉一声撕下，罗韧被惊动了，问他：&1dquo;怎么了？”

  黑暗里，他握的手哆嗦了一下，但声音还是很镇定，回答说：&1dquo;画废了。”

  【渔线人偶卷完】

  第33章番外【第一次约会】

  去医院看聘婷，对木代来说，真的只是&1dquo;看”而已。

  聘婷睡着了，黑色的长散在雪白的医用枕头上，有一种对比强烈的分明，脸颊上淡淡的血色像是一个好的征兆：凶简离身，她也会慢慢好起来的吧。

  罗韧和郑伯都被医生叫走了，据说是听取治疗建议，木代一个人守在床前，像个贴心的小姐姐，一会帮聘婷掖被角，一会又帮她顺拢头。

  直到身后传来罗韧的声音：&1dquo;走了，木代。”

  木代满心雀跃，赶紧起身，罗韧提醒她：&1dquo;要不要先去洗手间？”

  也是，到时候黑灯瞎火，茫茫沙漠，可找不到地方方便，木代一溜小跑，到门口时又回头嘱咐：&1dquo;等我啊。”

  真没安全感，说的好像他会开车跑了似的。

  溶溶夜色中，车子又驶进了茫茫戈壁，这次却开的稳，没有飙车，也没有用什么断头崖吓唬她，木代把车窗揿下些，闭着眼睛吹风，或许是白天的余温未散，又或许是心情不错，风吹在脸上，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冷，反而异样舒服。

  直到罗韧提醒她：&1dquo;再吹，明早起来一脸的风刀子。”

  木代不情不愿地把车窗关上了，忽然想起什么，问罗韧：&1dquo;骆驼晚上不睡觉的吗？”

  &1dquo;睡啊，所以你得进去把它叫醒，如果它困的爬不起来，你得扶它站起来，还有，睡觉的骆驼被叫醒的时候，脾气很暴躁，不但会踢你，还会咬你，不过没关系，你反正会上墙。”

  木代想了一下：&1dquo;那我不骑了，白天再来吧，我在电视上看到过，骆驼长那么高，又重，我哪扶得起来，马我都扶不动。”

  她居然当真了？罗韧忍住笑，过了好一会才说：&1dquo;没事，咱找头喜欢熬夜的骆驼。”

  木代居然觉得甚是有理：就像人一样，骆驼当中，自然也有喜欢熬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