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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这破嘴啊，曹严华的脸红一阵白一阵的。

  郑明山听的云里雾里，低头看自己的腿：有问题吗？

  木代生怕穿帮，推着郑明山落座：&1dquo;大师兄，你坐。”

  又来吩咐曹严华：&1dquo;我大师兄喜欢喝白酒，酒吧没有，你去买二两，二锅头就行。要是有下酒的小菜，花生米啊，猪耳朵啊，也带点。”

  白酒、花生米、猪耳朵？在如此精致曼妙小资情调的酒吧里？

  他们这里是酒吧，又不是路边摊！

  曹严华没忍住：&1dquo;土不土啊小师父，人家都是咖啡鸡尾酒，他在那刺溜一口小酒，又嚼两口花生米，这不搭啊。还有啊&he11ip;&he11ip;”

  他偷偷指了指郑明山：&1dquo;兼职包工头吗？工地上直接过来的？”

  木代瞪他。

  &1dquo;曹胖胖，人不可貌相。我告诉你，我大师兄很厉害的，他是退役特种兵，后来给有钱人做过押款的保镖，一个人单挑过六个路匪呢。”

  曹严华的嘴巴张了张，有点合不拢了。

  &1dquo;还有，我大师兄开武馆的，桃李满天下，弟子们一人一口唾沫，也淹死你了，还不快去！”

  曹严华一溜烟的去了。

  有事弟子服其劳，更何况是师父的大师兄呢。

  木代先给郑明山倒茶：&1dquo;大师兄，武馆里不忙吗？怎么有空过来？”

  郑明山比木代先入门，只学了几年，他对轻身功夫兴不大，征得师父同意之后转攻其它，南拳北腿来者不拒，练的杂，又有自己的事忙，论到师门功夫的系统正统，还不如木代。

  所以他开武馆教习，不算是师门授徒，杂七杂八格斗长拳什么都教。

  他并不往自己脸上贴金：&1dquo;什么武馆，也就是培训班，一年办个几期，其它时间忙自己的&he11ip;&he11ip;正好接到你电话，离的也不是很远，顺道就过来了。”

  一杯茶下去，直入主题：&1dquo;怎么忽然想到要找事做？”

  木代吞吞吐吐：&1dquo;那&he11ip;&he11ip;人活在世上，总得想办法养活自己啊。师兄，你有门路吗？”

  严格说起来，木代入门的时候，郑明山老早走南闯北历练出来了，两个人从来没有真的&1dquo;同时”师门学艺，郑明山的许多事，是师父讲给她听的，在她心里，这个师兄有胆有识，朋友多门路广，所以被张叔那番话提点之后，她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郑明山。

  就算没有门路，给她点建议也好啊，她是小师妹嘛。

  郑明山往靠背上一倚：&1dquo;有，看你想什么样的门路。你想四平八稳呢，不难，朋友公司我可以托人帮忙给你安排一个办公室的职位，不过&he11ip;&he11ip;”

  他打量了木代一会，自己先笑：&1dquo;就你的本事来说，有点浪费。让你去武馆当助教也行，就怕没两天就被坏心眼的小伙儿追跑了。”

  木代被他调侃的不好意思。

  曹严华回来了，酒盅上桌，又拈两筷子油炸花生米，郑明山来了兴致，拍拍曹严华的肩膀：&1dquo;谢了啊。”

  好家伙，力道真沉，曹严华险些被他拍跪下了。

  木代把装小菜的碟子往郑明山这边推了又推：&1dquo;师兄，其实我想像你一样，多历练历练，多点经历才好。我总觉得，学了功夫之后，我还不是高手，高手是那种&he11ip;&he11ip;”

  她托着腮，绞尽脑汁去形容自己心中的高手：&1dquo;是那种，有气场的，看着就很酷的，很沉稳的，不动声色又杀人于无形的&he11ip;&he11ip;”

  郑明山知道她的意思。

  师父给他讲过这个小师妹：&1dquo;木代这孩子，老是问我，师父，我看起来厉害吗？让人害怕吗？好像学功夫是为了让人怕一样，喜欢穿一身黑的衣裳，项链上还挂个骷髅头，但是一笑就泄底了，她是个小姑娘啊&he11ip;&he11ip;”

  木代还在说话：&1dquo;师兄，我就想成那种的，我不想做小姑娘。不想一有什么事，别人就把我拽到身后去护着。应该是，有了棘手的事，人家都觉得，嗯，木代搞得定的&he11ip;&he11ip;”

  这想当然的小丫头，郑明山微笑。

  &he11ip;&he11ip;

  师兄好像晃神了，木代伸出手，在他眼前摆了又摆：&1dquo;师兄？师兄？”

  郑明山回过神来，想说什么，却先轻轻叹了一口气。

  他想起师父曾经说过的一句话。

  ——没进过江湖的人，总畅想着一番闯荡历练，却不知道江湖子弟江湖老，最后能稳稳迎着风站着的，都在江湖洗了一遍骨，脱了一层皮。

  是啊，连普通的笑，都有了千回百折的意味。

  郑明山说：&1dquo;如果你真的想，我这里，倒确实有个适合你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