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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6嘉钰清醒了点，起身拎起水壶灌冷水。

  小迷看到他这破习惯，忍不住道：“你一定活不了太久，不是熬夜猝死就是胃穿孔。”

  6嘉钰应得漫不经心：“活那么久干什么？”

  小迷不想和他争论，幽幽道：“好无聊啊，晚上有活动吗？几天没出门了，想找点事做。”

  “程卫喊吃饭。”

  6嘉钰翻了下手机，随便挑了一个。

  小迷原本黯淡的眼神微微一亮，想到这个姓程的故意把尤堇薇送过来，起身道：“我也要去。”

  6嘉钰又问了一遍：“她什么时候走的？”

  “今天早上。”小迷一脸委屈，“她昨晚都没提这件事。”

  6嘉钰嫌恶地皱起眉：“别在我面前装可怜，恶心。就她吃你这套，当心阴沟里翻了船。”

  说完，他忽然想起天未亮的早晨。

  早上他不知道什么疯，硬是去敲了人家的门。而这女人，明明人就在他怀里，却只字不提要出门的事。

  “乖什么。”

  他低低地嗤了声。

  -

  程卫订的私人餐馆在山里

  幽静，隐私性高。

  6嘉钰到的时候，其余人都到了。

  见他进门，众人起身笑脸相迎。这样的场面6嘉钰看惯了，随意点了点头，往位子上走，留给他的向来是主位。

  餐桌上两个空位，今天主位的另一侧坐了个女人，容貌姣好，气质干净，一头秀又黑又直，见他过来，乖巧地喊6先生。

  6先生，同样的三个字。

  完全不同的感觉。

  这一个，带着讨好和小心翼翼。

  而尤堇薇喊他6先生的时候，通常是想和他拉开距离，嗓音也轻软，总带着防备，却不怕他。

  6嘉钰视线低垂，淡淡扫过气质和尤堇薇相似的女人，坐下倒了支烟出来。一手翻出金属的打火机，冰冷的光泽映出他冷漠的眼，另一只手指节微屈，虚虚夹住烟头，微微一转，递到唇边。

  一声脆响，烟芯还未靠近火舌，左侧忽然伸过一只白皙的手，拿着一只打火机。

  他一顿，咬着烟侧头看去。

  女人弯起眼对他笑，轻声说：“我来帮您。”

  桌上没人打扰这一处生的事，程卫用余光瞄着，心里打着小算盘，尤堇薇住过去之后一直没什么动静，6嘉钰对他的态度和之前一样，想来这祖宗没兴了，便又去找了一个。

  6嘉钰低头靠近自己的火，烟芯燃烧，轻吸一口气，喉间滚出烟圈，随口问：“多大了？”

  “二十。”

  “还在上学？”

  “快毕业了。”

  两人一问一答，小迷偷偷拿出手机将这一幕拍了下来，可算让他抓住机会了，拍完火给尤尤，再删除，简直完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