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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第1页）

殊那律恩皱起眉，他总觉得似乎可以做点什么。

「对了，那种二次崩溃的鬼族会特别地凶，有些会变成高阶鬼族或是鬼王。」阴影补上一句：「你如果要做实验当心被咬死。」

「我不想做实验，我想尽可能挽救。」现在还想不出个所以然，殊那律恩想想，决定等回到了精灵族之后，再好好研究这部分，说不定结合精灵术法与实践术法，能够在某方面有所突破。

「天真。」阴影摇摇头，觉得果然就是个孩子。

自然他不会明说，虽然记忆部分有残缺，不过在漫长岁月的印象中，也不是没有人质疑过这点，但是大部分以此实验的人都被扭曲反噬，成为鬼族的饲料；那些原本还以为自己有救的扭曲者吃了人，会变得更加疯狂与凶残，完全没有帮助。

只有这种精灵小孩才会还作着这种可能挽回的美梦。

反正再过几年，孩童成长，就会知道这只是妄想，连一点成为往的价值都没有。

「对了，你对黑术师做了什么。」精灵直接把脸探进去看门后面的人，接着被一巴长按在脸上推出黑暗，他啧啧了两声，觉得阴影真的很小气，完全不肯分享一些黑暗中的感觉。「黑术师很难死亡，他们的灵魂通常会连结在另外一处。」但是昨天阴影显然彻底毁灭了那名黑术师，连同远方的灵魂都难以幸免，如果黑术师身边有部下或是同伴，现在应该已经惊慌失措了，毕竟远端摧毁灵魂的手法，是真的很吓人。

「只是把他的「生」全都吞掉而已。」阴影冷冷传来话语，「用你们的话来说，是瞬间咒杀，成为我的粮食，毁灭世界时如果没有要做鬼族，一次可以吃掉成千上万人，很快。」

「……」殊那律恩搓搓自己的手臂，觉得毛骨悚然。

「不过那是完全体，现在「我」只是被分裂的一部分。」然而这部分对付那种黑术师已经绰绰有余。「说了你也听不懂。」

「大致上可以理解。」可能那就是身为兵器的猎食本能吧，精灵想着，就像别人要他们解释与生俱来能与生命灵魂交谈的能力，他们也得花费很大的工夫，才能让并非精灵弟兄的人们听懂，所以他更倾向直接告诉对方这是精灵天赋解决一切，省得解释太多。

话题暂时到了一个段落，门扉前后的两人若有所思，各自想着自己怀抱的事物。

又过了好一会儿，阴影才开口：「什么时候离开？」

「嗯……把生于的亡者送回安息之地，净化了村庄土地之后吧。」精灵也知道不会在这片土地上停留太久。对于发现阴影与封印地这件事情，他打算就这么隐藏在心中，既然封印地早已被破坏，这些年世界的安稳其实就是阴复印件身沉寂地照料自己的小树木，过着原先的生活。

……

殊那律恩在心中默默叹口气，阴影原先的也不叫生活啊，在黑暗里自己存活几百年几千年，没有交谈对象也没有更多事情，只是另一种折磨精神的囚禁。

「那就早点走吧。」

门后阴影站起身，气息消失在走廊尽头。

有瞬间，殊那律恩觉得自己很残忍，或许百灵鸟们也是残忍的，如果重新制作封印，让阴影完全沉睡，不去思考想念美好事物，也许这才是最好的办法。

生为兵器，难道就该如此？

这个烦恼直到所有亡灵都回归安息之地后，还是没有被解决。

有了必须思考的事物，时间反而过得更快了，一眨眼，连村庄土地都已净化干净，终于还是到了必须得离开的日子。

殊那律恩没有撤去上面村子的空间术法，他认为还是将结界留着比较好，至少不会有人误闯，发现封印地的机率便更低了，且阴影也不在意那个东西，于是他将结界加固，就这么安置下来。

更离开那天，书册与铺盖都重新收回储物术法，誊写的石墙记录也都妥妥地收纳好，精灵确定没有遗落任何物品后，转身打算去告别时，看见阴影提了一袋东西从门后走出来。

「奇纳纳果实。」打开包裹，阴影在里面装了不少那种红色果子，「这是最后的树，奇纳纳的种子难以取得，果实里面的籽没有办法成为树苗，只能吃，你就带回去给那些精灵开开眼界吧，这是上一个历史遗留的东西。」

「谢谢。」接过包裹，殊那律恩想了想，从自己腰际解下短刀，「虽然你或许不会使用到，不过这是兄长赠予我的成年之礼，我希望能够留在此处。」

「喔。」阴影接过来，很轻巧，看起来就像小孩子的刀刃，不过能够感觉到上头附着的精灵之力与守护，看来这精灵的哥哥也是有下苦心在雕琢这柄短刀。

「我会再来的。」不自觉地，殊那律恩脱口而出，连自己都讶异话语中带着承诺的意味。

阴影皱起眉，显然对这句话很反感。「不要再来了。」又不是什么观光胜地，一个精灵跑来阴影的住处到底想干什么，哪天被时间种族发现，可能会被当成同伙一起打死，盯着精灵有点落寞的脸，他突然发现刚刚的对话好像有哪里不太对劲。

「怎么了？」看阴影表情有点奇怪，殊那律恩猜想对方可能真的有点舍不得外来的陪伴。

「你说这是成年礼？」阴影眯起眼睛，如果他没有记错，精灵应该是百岁成年？

「你几岁？」者小孩怎么看都不像是领成年礼的样子。

「我已经是未千精灵了。」再过一阵子就千岁啦！

「……」

阴影第二次离开封印之地时，手上提着娇小的冰牙精灵，踏上了净化干净的村庄废墟，接着一脚把精灵踹出村庄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