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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第2页）

老狼回过头，用利爪在桌上刻字——暗雨。

“先生，先生——，您有没有想好？您应该快点，我们还需要联系的。”侏儒又催促。

“嗯——，名字，都有什么名字的，大概介绍一下。”老狼不耐烦的。

侏儒说：“大人，这些都不是真名，我和你说……”

“算了。”老狼又反悔了，说：“不用，我还是一个人待会。”

“可是……先生。这一场雨还有两小时结束，您不能冒着雨离开，也不能冒着雨，在这里一直看着吧？我只是提议，先生。”

贪狼又叹息一下，说：“把最漂亮的找来，然后可以上菜了。希望今天能有些好东西，我不是每天都很有耐心。”

“是是是，先生，先生稍等，今天一定有美食的！我现在就给您做，您稍等，您稍等。”侏儒又是接连奉承，老狼一摆手，让他去其他房间。

暗雨，贪狼又透过雨滴观望，盯了一会，也没有看见一个活人。在贪狼看来，如今的世界更不如以前，曾经的人们至少是敢于抗争，如今是行尸走肉，为了一点点东西所以沉默不语。

南城的援助并非是没有条件，南城的唯一条件，就是要求光明城控制人口。这是一个末世，没有植物能活，没有河水能喝，南城支援的食物，只会年年减少，而不会年年增加，南城要求光明城控制人口，这样看好像是情理之中。控制人口就是控制人类，只有女人才能生孩子，只有男性才会使女人受孕，所以男人女人都需要管理，又有很多场合不被允许，就比如这里。

“您好，先生。”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不管贪狼回应不回应，她总是会走着进来。又有什么好奇？这些女人总是差不多的，并没有什么新意。

是一个中等个子的，有一个白皙面庞，她裹着厚厚大衣，眼神试探着走到旁边。贪狼只对林清怜有兴趣，他甚至没有多看一眼，只是让她坐到对面，一起看着餐桌美食。

侏儒端上来一点肉类，一些蔬菜，一些水果，还有一杯奶粉冲泡的饮料。这种饮料是极其珍贵的，它现在冒着白烟，是刚刚煮开的，散热没有多久。

“名字？你叫什么名字？”贪狼问。

她说：“花小花。”

“是真名吗？”又问。

“真名，先生，您叫我花花也可以，我有一些朋友，她们也这样叫。”她说。

说到这里，贪狼没有接话，他看一下时间，然后又看着学校，花花和他一起看着，现在正在下雨，学校里没有声音。这是一所警察学校，和千年前不同，如今的警察更像是「独裁者」，警官兼任法官，可以在搜捕时候随时开枪。所以这一所学校非同寻常，毕业后升任警官，是真正的鱼跃龙门。

林清怜打着伞路过，她刚刚去图书馆，而现在返回教室，她拿着一本小书，似乎是什么小说一类，所以这一切给贪狼看在眼里。这段时间他常来这里，这个身影他每天会看的。偷窥可不是个好习惯，这是正人君子所不耻，还好贪狼是个坏人，这一切也就合情合理。

“先……，先生。”花花怯怯的，她没有刚来时的勇气，她问：“先生，你有什么需要吗？还是说我应该怎么办？”

“什么？”老狼问。

花花弱弱的：“我是说……您付了钱，您来到这里，不只是为了看……窗户。这里全凭你的喜好，先生，我应该做些什么？”

“哼～”老狼一笑：“没什么要做的，你就这样呆着就行，我记得我是付了钱的，我付钱买你的时间，所以在今天闹铃响起前，你一定要留在这里。这杯牛奶给你喝，我今天心情不错。哼～。”

“这个……。”

花花犹豫了一下，生活着末世，没几个人乱来，这种豪华午宴她也没见过，这让她有些拘束。可终究还是克制不住，这些食物对她诱惑很大。

老狼看着窗外，花花端着食物，不经意间，女生把食物吃了大半，本来就没有多少的，在这个末世里，所有人都是饥饿。

细雨不见收敛，老狼盯着林清怜的教室，他可以看着教室的暖灯，有很多同学在一起学习课文，他们是警察学校，这样的课堂并不多见，他们平时是训练枪械和体能，可是今天下雨。

林清怜低着头看书，贪狼看见了，那就是一本小说，纸张已经泛黄。坐着教室里看小说，生活并没有那么紧迫，后来的林大海步步高升，所以林清怜也是世界新贵。

忽然，林清怜扭头看着窗外，她看一下窗外，缓解下双眼疲劳，可是那个位置正对老狼，老狼可以完全看着，林清怜放松的样子，看着林清怜的眼睛。林清怜有一个温润眼睛，还有一个粉红面盘，两颊粉扑扑的。她年纪很轻，两腮有一些圆乎乎嫩肉。和万年前一样，她的眼睛漆黑如墨，静静看着，仿佛星夜倒映。

林清怜对着暗雨，眼睛眨了一眨，一滴眼泪从眼角流出，然后又用手擦去。这一下可以让她眼睛好受些，有了泪水滋润，又显的眼睛更加明亮。

她又看书，偶尔会和同桌闲聊，她们聊一些什么呢？大概是一些的无聊话题，比如说今天吃什么，比如说什么好玩的。

“先生。”花花喊一下她，而林清怜刚好也扭过去，所以老狼没有生气，花花说：“先生，有什么好看的吗？我看着你笑了，我刚刚听着你的心跳，你心跳很快。先生，有什么好看的？”

“我笑了？”

“是的，先生，虽然不明显，可是嘴角动了一下。先生，我们在这坐着很久了，你只是看着外面，您不是来这里消费的？为什么不看着我？而且，我什么也看不到……，您在看什么？是有什么……东西吗？”

“我心跳了？我心跳很快？”老狼喃喃着，他伸出细长手指，一下一下敲打桌面。面前也是个美人，不过他见过的美人很多，他根本不在意她，他在意的只是自己？

心跳了？微笑了？仔细想想，好像是这个样子。这种感觉已经很久没有过了，仅仅是坐在一个地方，默默看着，就会突的心跳加。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自觉的，他又在桌子上刻一个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