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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节 长生膏（第11页）

「?动！」

我们坐着吉普车赶往学校，?路畅通无阻来到校长办公室，现憨子爹已经离开。

「刚走?会儿，你们要是快点能在路上碰见他。」牛校长还不知道憨子已经遇害，「有张强的消息吗？」

「这不正在找吗？」

刘队长不忍老校长难受，随便搪塞了几句便带我们离开。

重新坐回吉普车，这次，按照刘队长的指示，所有民警赶往憨子家就地埋伏，等憨子爹进院后「捉贼捉赃」，另特别安排?名叫燕子的女警，负责将憨子妈带回派出所日后转交市精神病院看护……

四条腿的轱辘就是快，我们后先至，只?半小时不到?夫便来到憨子家院外。这时憨子爹还没回来，刘队长就和周边民警联络，让?家做好准备。

又过了十多分钟，憨子爹终于露面。

为不打草惊蛇，刘队长继续扮演王父亲，并以王父亲身份询问憨子爹是否找到憨子。

「木有啊。」

「那他能藏到哪呢？」刘队长试探着开玩笑，「我听我家子说你院里有口井，张强不会躲到井里了吧？」

「咋会呢？」憨子爹脸上露出戒备，但并不十分紧张，「那井滑里很，他想躲也进不去啊。」

说着，憨子爹拿出钥匙开门。

刘队长在背后招了招手，藏在其他房子后的十多民警瞬间涌了过来。

「咋了？」憨子爹目瞪口呆。

「你说咋了？」刘队长冲赵老师递个眼色，两??左?右压着憨子爹来到井口处，「看清楚了吗？」

憨子爹低头看了看，只看了?眼，脸上血色全无。

「带走！」

刘队长厉喝?声，几个民警拿着手铐走了过来。

「等等！」憨子爹看向屋子，「给我两分钟，我问屋里?几句话。」

「那刚好。」刘队长拿过手铐，「她被其他同志接到派出所了，你有什么话回去再问。」

话音未落，憨子爹?力?冲，竟然挣脱了赵老师的手，疯了般冲进没有上锁的屋子。

「都这时候了，还负隅顽抗？」刘队长冷笑挥手，民警们将屋子包个水泄不通。

「我不是顽抗，我只是不甘心。」憨子爹重新走出屋子，手里拿着那把造型别致的刀，刀尖对着自己脖子，「事已至此，也没什么可辩解的，不错，?是我杀的，但我不是主谋。」

「这我知道，你上家是割器官组织——」

「割器官组织？」憨子爹脸上露出不屑，「就那些钻进钱眼的王八蛋，也配叫组织？也配做我的上家？」

「那谁是主谋？」

「她。」

「她是谁？你那有精神病的老婆？」刘队长眯起眼睛，「你觉得我是三岁小孩？」

「她不是我老婆，她也没有精神病。」憨子爹?边说?边走回屋子，出来时手里拿着?叠瓷碗，「张强也不是我儿子。」

「这是什么？」

「别急，听我说。」憨子爹好像突然间变了?个?，声音里带着文字无法描述的冷酷。「十三年前，那时我还在市图书馆?作，某天查资料时看到?篇报道。我找到这篇报道的记者，又从他那里得到她的住址。见面后，我们?拍即合，决定做?些其他?不敢做也做不到的事。」

「什么事？」

「验证世间是否有长?。」

「哦？」

「想要长?，需要献祭?名赤子，所谓赤子，就是不被世俗污染的纯真童子。我们找了很久，终于在七年前找到张强，他本是???夫妇的儿子，两岁时高烧坏了脑子，正符合我们要求。为避?耳目，我们将张强拐到此处，隐姓埋名，以夫妇身份加以抚养，并于本月初喂足所需药材。」

「然后呢？」

「然后就是真正的开始。」憨子爹掂了掂瓷碗，「切下他的头以隔绝灵魄，将他的血肉熬炼成汤，此汤凝固后便为长?药膏，将药膏分早晚擦拭于身，膏尽则功成，可脱胎换骨返老还童。」

「你成不了！」赵老师搂着哇哇?吐的王，「这娃吃了那碗里的东西。」

「我说怎么不见动静，原来是这里出了差错，少了?块！」憨子爹先笑，「真是老天有眼，那老妖婆想过河拆桥弄死我，老天也不让她好过！」后哭，「她说等她长?了，就让我也长?，我还真信了。」扔掉瓷碗，「我这算举报吗？能不能判个无期？」

「你说的太虚了，可信度不是很高。而且这件事性质非常恶劣。」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憨子爹看着我们，「我自作孽，本就不可活。」

说罢，刀尖猛地刺入脖颈。

2o.

等我们走出院子，那个叫燕子的女警急匆匆从远处跑来。

「什么事？」刘队长脸色难看。

「她说要解手，我就让她下车找地?解决，结果干等没见回来，再找就找不到了。」（解手：?小便。）?

「不是让你直接带她去派出所嘛！」刘队长狠抓头，「你?个警校毕业?，咋连个?都看不住！」

「她不是精神病嘛。」燕子快急哭了，「我想着没事呢。」

「没事？现在事?了！」刘队长将憨子爹死前所说复述，「她要是跑了，以后说不定还有孩子遭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