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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0 节 识子巫女（第2页）

婴儿们又开始笑着打闹，我想趁她们不注意跑出去。

要动时才现脚怎么都挪不开。

我低头，四个全身黑青的婴儿抱着我的腿出尖锐的吼叫。

我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3

张强叫醒我时，我还没有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神经兮兮：「我遭报应了！我遭报应了！这巫女我不当了，我要走！」

张强安抚我：「巫女，您是不是累了，昨晚我听到您的叫声就赶来了，您好像做了噩梦。」

梦中梦吗，我掐了自己的脸：「嘶，疼。」

看来这次是真的醒了。

我还是怕得要死，要求张强今晚和我一起睡。

那梦实在太真实了，像是死婴对我的警告。

我告诉张强，我想金盆洗手，不当巫女了。

张强说我就是太累想多了，巫女多好，现在全村人谁见我都要打个招呼赔个笑脸。

我被张强说服了，当了十几年的巫女，我心中多少还是有些不舍。

今天来找我识男女的人都是一些隔壁村的。

我还是不敢再害死女婴，怕她们报复我，所以我专门把女说成了男。

夜幕很快降临，张强在我一旁打着地铺，我最终宽慰自己一番还是睡着了。

我不知自己睡了多久，只听到有人在叫我。

我迷迷糊糊睁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只黄鼠狼叼着老鼠，然后将老鼠放在我枕边，说起了人话：「巫女，您帮我看看，我这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啊？」

我以为我又做噩梦了，狠狠扇了自己一巴掌。

透心的疼。

我强装镇定，坐起来伸出脚踢了踢地下的张强：「张强，醒醒。」

许是我声音太小了，张强还是打着鼾一动不动，踹了张强一脚后，他终于醒了。

张强揉了揉眼睛：「怎么了巫女？」

我给张强使劲使眼色。

黄鼠狼一副作揖的模样，又重复了一遍：「巫女，您帮我看看，我这肚子里怀的是男是女啊？」

张强出奇地镇定，只是趴到我耳朵上说了一番话。

他说黄鼠狼这种动物邪性，要我还是帮它测测男女，满足它。

我深吸一口气，将食指放到了黄鼠狼肚子上。

是死胎。

我的手不自觉颤，缓缓开口：「是个小雌性。」

黄鼠狼追问：「巫女，您再帮我瞧瞧，这孩子是生是死啊？」

我咽了咽口水：「很健康。」

黄鼠狼拜了我三拜后，一溜烟跑了。

4

我也没什么困意了，急忙起来就要收拾东西跑路。

张强这次没再阻挠我，都已经有动物来请求识子了，指不定后面还有什么玩意来。

我要张强跟我一起离开这，毕竟他也跟了我许久。

但张强说这村子是他的家，这里有他的家人，他不打算跟我一同离开。

我也不过多劝阻，我实在是怕了，背上包裹与张强告别后就踏上出村的路。

我也不知道该去哪，可我这闷了几天的胸口还有噩梦告诉我村里肯定是待不下去。

夜深，村子里静的很，静到我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我一直走，一直走，没有停下过脚步，但怎么也走不出村子。

每次一看到村口，眼前就会浮现一团雾气，村口就不见了。

我好像在自己村里迷了路，摸不着方向。

这种被恐惧包围的感觉，促使我先停下了脚步。

我晃晃头想让自己清醒过来，因为眼前的景象我从来没见过，村里是什么时候有这样一棵大树的？村里什么时候建了这么多秋千？

我感觉头脑有些眩晕，一群小孩的笑声萦绕在我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