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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节 我绝不会爱上一个神经病（第9页）

「小雀，在透过本尊看谁呢？」

顾少虞单手掐住我脖颈，微凉的触感像条巨蟒，绞得我喘不过气。

突然从回忆中惊醒，许是情绪还未抽出，我抓住他的手腕，语气委屈带着埋怨：「看曾经的少虞……」

曾经的少虞不会这样对我……

「呃……」

顾少虞手下力道更甚，大手青筋鼓起，低垂着的眸如结了冰的寒潭。

可就在我快断气时，他却忽地出声苦笑，手掌泄了力。

他看着我瘫坐在榻，笑弯了眼，手指勾住我的束腰，薄唇在我耳郭边吐出潮湿黏腻的热气。

「东隅已逝，桑榆未晚。」

他看我的眼神，像是在看猎物，有种势在必得的气势。

可我却觉得恶心，偏过头，几欲作呕。

顾少虞似被我的举动惹恼。

他一把扯开我的外衫，眼神赤裸像是看着卖身的妓，上下打量我，嗤笑。

「现在还装什么呢？又不是没做过。」

……

他那句话传入耳中，似道惊雷炸响，我忽地抬头，脑中一片空白。

顾少虞看我呆愣，却以为是我受到羞辱，难堪得无地自容。

他浅笑一声，带着讥讽：「怎么？忘了那淫蛇洞穴里的颠龙倒凤？还是说需要再来一次，才能记起？」

我神思恍惚，讷讷：「你再说一遍。」

顾少虞不像上次那般忽略而过，他以为我是被他刺激到了，很是乐意地再次重复，给我重重一击。

「本尊说既然你忘了那夜的春风一度，那不如再让你回忆回忆。」

他说罢，握住我的肩，将我压在榻上，一个炙热恶心的吻，落在我颈窝。

我此时还似个木偶般，眼神空洞，任由他作为。

半晌，夜里回荡起我轻到几不可闻的声音：「我知道了。」

也确定了。

顾少虞一愣，侧头微喘着气：「你知道什么？」

我闭口不作答。

他又不甘地连吻好几下，见我没有半点反应，才死心般抬头，冷嗤一声，拂袖而去。

12

他走后许久，我才终于有了反应，颤抖着裹进被子里，蜷缩成一团。

我想号啕大哭，可哭声在胸腔好似被棉花堵住，只能出尖塞的呜咽。

那个猜测我一直都有的，却每每不敢细想。

我只要一想到眼前人并非我的少年，而我真的少年不知在何处时，我便不敢继续往下想。

当年，我之所以与顾少虞定亲，只因一次历练，我与顾少虞误入淫蛇洞穴，他为救我，中了情毒，故意甩开我后躲进洞穴深处。

等我找到他时，少年藏在草堆下，白皙的皮肤晕开了大片红色，湿漉漉的桃花眼透着迷离，他张唇喘着气，热雾弥漫。

我不知为何，想伸手碰碰他。

他却受惊般躲得更深，颤着肩侧身背对我，唇齿间溢出羞耻难耐的呜咽：「小师姐……别看我……」

从不着调的少年，在那晚，比迂腐的老夫子还要守礼。

我与他从未有过僭越之举……

只是我回山后，对洞穴一事闭口不谈，任由同门误会曲解。

就连顾家主也背着顾少虞提亲来了，我师尊冷着脸不松口，掌门倒是喜闻乐见。

他觉得我宗若是与顾家结合，定能走得更远，我呢，也不一定非得修无情道嘛。

师尊看出是我故意纵之，私下找我多次交谈。

我却似锯嘴葫芦，跪在他身前只字不语，握着剑柄的指尖用力得泛青。

我想，大路三千，若我真不再适合无情道，也有别的路可走。

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可能真的无情？就连师尊也没能到剑诀最后一式。

他的本命剑更是叫「烟霞志」。

我想，为什么定要一个人独守雪雾山。

就算我成了亲，我也可以与顾少虞一同守在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