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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节 一剑寒霜十四州（第8页）

她明艳动人的脸上一片惶然：「可我做不到——」

「只要你狠得下心，没有什么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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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回报，我也给周令瑶讲了一个故事。

故事的主人惨遭折磨，最终惨死在心爱之人手中。

她带着无尽仇恨，回来复仇了。

周令瑶走时脚步匆匆，像是身后有洪水猛兽。

自周令瑶拿出黑火药配方，沈度再没和我提过休妻娶我之事，以前他就得皇帝重用，如今更是老皇帝跟前的大红人，比之林炜还得老皇帝信任。

可没多久沈氏商铺就闹出一桩大事，用过沈氏胭脂水粉的人纷纷烂脸，最严重的是那位昭贵妃。

昭贵妃宣周令瑶进宫要治她的罪，可周令瑶不仅不怕，还向昭贵妃哭诉，说沈度不让她再管商铺的事，并再三保证一定治好昭贵妃的脸。

昭贵妃便留她在宫中，何时治好她的脸再放她回去。

这事闹到老皇帝面前，沈度一时被架在火上烤，商铺让利大半给老皇帝，赔偿安抚各个世家小姐，才勉强保住商铺。

沈度气得不行：「周令瑶在配方上做了手脚，我怀疑黑火药的配方也有问题。」

当然有问题。

周令瑶亲口和我说过枪的威力有多大，即便刚制造的枪因为没经验射程不够，也能轻易杀死我这样的习武之人。

黑火药的配方还是我去换的。

我不动声色地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去查原料和经手过的人。

等他一走，宫中就有消息说老皇帝病了，病得比之前更重。

老皇帝以为是沈度换了长生肉。

他迫切地想恢复健康，编造沈度刺杀他的消息，下令将沈度打入天牢，在老太监林炜的怂恿下，他吩咐执金吾的人捉我进宫，将我烹成一道菜肴，认为只要吃掉所有的长生肉，就能像我一样得天眷顾，肉身不死。

可我不会给他这样的机会。

执金吾来捉拿我时。

我凭一人一剑，从梁王府一路杀进宫中，鲜血铺满进宫的巷道，半道上杀的四个执金吾罪魁祸被我挂在宫门口示众。

所有阻碍我的人，都死在我剑下。

后赶来的老将军一生保家卫国征战沙场，满面风霜，最是正直不过。

他厉声问我：「大胆妖女，擅闯皇宫杀人无数，可是诛九族的大罪！」

我便冷冷笑了：「我苏家哪还有九族可诛。」

「十年前，执金吾听命老皇帝，杀我西庐苏家满门四十余人，西庐官府草草结案，说此案乃仇杀，如今又说吃我的肉可以长生，要我每日割肉给他，待他病重，他还要活烹了我。」

「苏茵不为其他，只想为我苏家满门上下讨一个公道！」

我提着剑，面色如霜，剑尖往下淌着血。

一身白衣染得血红，但我不介意让它更红。

身为一柄剑，我是没有心的。

我只知道，我没有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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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商月桥带着兵马赶到时，老将军见大势已去，又心怀怜悯。

他褪下铠甲，大喊苍天不公，皇帝无德，踉跄离开时一瞬间老了十岁。

余下士兵见此，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苏姑娘果然没让我等失望，皇帝无德，我等忧国忧民，拨乱反正，一切名正言顺。」

商父对我作揖，气质儒雅，任谁也看不出这就是京城最大的情报头子。

商家上下蛰伏几十年，终于等到这一天。

谁能想到当初我找上商家时，商父严辞拒绝我推翻老皇帝暴政的请求，说商家经不起折腾，没有这个想法，但我的计划里，商家是很重要的一环，我可以十步杀一人，却不能杀完后留给百姓一座被虫蚂蛀过的空中阁楼。

好在商父是有大抱负之人，对复兴商朝也不是真的不感兴趣。

很快，老皇帝被逼让位，老皇帝为求长生得罪不少朝臣，大部分朝臣早已归顺商家，少部分也不敢有异议，前朝复兴，当真名正言顺。

商家从老皇帝手中拿回一切，改国号为商。

「恭喜商家主得偿所愿，合作到此为止，等我见过老皇帝和沈度，就该离开了。」

我穿着商月桥替我准备的白衣，向商父请辞。

商父目光热切，突然道：「听闻苏姑娘乃不死之身，老皇帝为求长生，灭苏家满门，苏姑娘的肉乃长生肉，食之亦可长生，不知是真是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