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粉书小说

手机浏览器扫描二维码访问

第7页（第1页）

  &1dquo;养你还不如养条狗，至少它还会摇尾巴！”

  &1dquo;他们说的没错，你是天生的怪物，竟然长这样的眼睛！转过去，别让我看到那玩意儿，不然我就拿榔头打死你，筷子戳烂你的眼睛！”

  阿汀朦胧醒来，听到藤条划空的&1squo;嗖嗖’声。

  &1dquo;过来，过来。”墙壁另外一面的大喊大叫，突然又变为轻柔的嗓音：&1dquo;我讲故事给你听。”

  &1dquo;知道眼睛作孽的人怎样吗？”

  &1dquo;我们用开水烫过的针，挖出他的眼睛。嘴巴作了孽，就把他的舌头切成一小块一小块。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要作这么多的孽？”

  &1dquo;别用你那双恶心巴拉的眼睛看我！”

  歇斯底里来得突然，去得突然。

  女人换上清晰、冷静的语气，音非常标准地说：&1dquo;你想说什么？问我凭什么这样对你？我是你妈，我怀胎十月生得你这小畜生。但我这十多年都在后悔，怎么没把你给弄死？谁教你紧紧扒着我的肚皮的？把你丢在火车站的时候，又是谁教你抓着我的手指头不放？”

  伴随着拳打脚踢的动静，外屋的林雪春没好气地大骂：&1dquo;死王八羔子，你他娘的再嚷嚷两句，老娘扒了你的皮！！”

  如此洪亮有力的大嗓门，几乎要震碎屋顶的瓦片。

  隔壁的女人终于静了一刻，低低的呜咽声若有似无。

  阿汀完全清醒过来，掀开薄被穿上拖鞋，走出房门便被叫住：&1dquo;你干嘛去？”

  &1dquo;上厕所。”

  &1dquo;房里不是有夜壶么？”

  阿汀很少撒谎，咽喉正在努力酝酿谎言，宋于秋忽然沉默地起身，披上一件短袖的麻布衬衣。

  林雪春见状便闭上眼睛，一句牢骚：&1dquo;死寡妇，明早看我不找她算账。”

  楼梯吱呀吱呀，宋于秋先走下去，阿汀隔着不长不短的距离，小心地跟在身后。

  取下大门的门闩，宋于秋双手插在裤衩兜里，止步于共用厕所边。

  阿汀不是真的想上厕所，但也说不清自己想要干什么。她在里头站了一会儿，又出来，现隔壁屋子的门微微开着。

  &1dquo;狼心狗肺的玩意儿，我辛辛苦苦，就生了你这么个白眼狼转世的妖怪！当初都把你扔河里了，怎么就淹不死你这个祸害？！”

  一轮哭天抢地开始了。

  嘶哑绝望的斥责，斑驳墙壁上晃动的黑影。越是走近，越能闻到一股彻底腐烂的味道。

  犹如古老的树木轰然倒下，根茎尽断，臭味扑面而来。

  阿汀不自觉往那边走，稚嫩的肩膀却被身后的人拿捏住。

  她回头，抬起乌黑的眼睛望着他。

  深深的注视里带有孩子气的迷茫，在问：为什么抓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