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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你还真好意思说出来了?

  约书亚·达勒似乎也为他口中的&1dquo;对话”所不爽，表情透露出一股深重的厌恶。不过没再出声，他似乎所有的情绪都在刚才那关窗的一下里表达过了，便没有了再开口的欲望。

  &1dquo;我来这里只是跟你见一面，让你认一认我的脸。”顾晏毫不在意对方的沉默，冷淡地说道，&1dquo;不管你现在是什么态度，希望再见面的时候，你能够把一切如实、完整地告诉我。”

  这话不知戳了约书亚·达勒哪个点，他终于出了声，&1dquo;告诉你?告诉你有什么用?上一个，上上个律师都他妈的这么说的，结果呢?”

  他一脚蹬在铜墙铁壁上，&1dquo;我还是被关在这个令人恶心的地方!”

  &1dquo;你可以试试。”顾晏全然不受他的情绪感染，语气也依然冷漠。

  &1dquo;试你妈!我没罪!不是我干的!凭什么让我坐在这里等着一个又一个的人来跟我说试试!有本事把我弄出去再来说试!没本事就滚——”约书亚·达勒吼着，几乎情绪失控。

  燕绥之在旁边笑了笑：&1dquo;说两句血都要喷出来了，你这样子让人怎么给你办保释?听审的法官一看你的脸，保证转头就是驳回申请。”

  约书亚·达勒喘着粗气瞪着他，&1dquo;又是这种鬼话!能办得了保释我现在还会在这里呆着?!”

  &1dquo;保释不是问题。”顾晏看着他的眼睛，道，&1dquo;但是你必须答应我，下一次见面告诉我所有事情，毫无保留。”

  他盯着人看的时候，看真的会有种让人不自觉老实下来的气质，这样的人如果真的当老师，学生见到他大概会像耗子见了猫。

  约书亚·达勒强撑了几秒，又恹恹地看了他一眼，重坐了下去。

  他就像是耗尽了所有力气，像雕像一样坐在那里不动了。

  很显然，虽然他不再谩骂狂，但是他依然不相信顾晏的话。过了好半晌，他终于又恹恹地开了口，低声嘲道：&1dquo;能把我弄出去我喊你爷爷，滚吧，骗子。”

  这样的说话方式，第一次见还会有所感慨。如果天天见年年见，那就真的无动于衷了。

  骗子燕绥之和骗子顾晏一个比一个淡定，先后出了门。

  管教也是一脸手痒痒的样子抚摸着他亲爱的电棍，道：&1dquo;你们这些律师可真是&he11ip;&he11ip;”说完，他摇了摇头，毫不客气地关上了门。

  窄小的房间里，声嘶力竭过的人面无表情地坐了一会儿，然后屈起膝盖把头埋了进去，蜷着背不再动了。

  与看守所里相比，外面天光敞亮，冷不丁看到甚至有点晃眼。

  燕绥之用手指当了一下眼睛，摸出全息屏看了眼时间，&1dquo;还不到2点，走吧，去治安法院把——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顾晏盯着他的眼睛看了片刻，移开视线道：&1dquo;没什么，只是觉得你作为一个实习生，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反应有些出人预料。”

  燕绥之：&1dquo;&he11ip;&he11ip;&he11ip;&he11ip;”嗯&he11ip;&he11ip;这真是个好问题。

  第8章出差（四）

  &1dquo;不是么?”顾晏道。

  燕绥之在心里回道：是啊，没错。

  但是嘴上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这人说起瞎话来连编的时间都省了，几乎张口就来：&1dquo;我好像并没有说过这是我第一次接触这种事吧?”

  顾晏看向他。

  燕绥之开始扯：&1dquo;我父亲也是一位律师，跟着他接触的事情太多了。有几次他在书房跟人通话没带耳扣，被我不小心听见了，比这激烈十倍的都听过。第一次听见的时候还小，吓了一跳。后来再听，也就那么回事了。”

  燕大教授深谙说鬼话的精髓，不能说得太过具体，只有明知自己在骗人的人，才会为了说服对方相信而长篇大论，有意去描述一些使人信服的细节。

  这叫此地无银三百两，心虚。

  真正闲聊的时候说起什么事，除非正在兴头上，不然都是随口解释两句就算提过了。因为说的是真话，所以根本不会去担心对方信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