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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139 心魔2（第2页）

沒想，當他找上客棧，想要聯繫上如今除了客棧、另有其他他不知的「居所」的柯清雲，恰巧的就碰見了同樣也是為見柯清雲而來的蘇雲暢。

兩人是前後腳到的客棧。

但不同於李言鋒的明路走來，蘇雲暢這次是特地試著獨自走了上次小樹帶他走過一遍的那條密道。

也知道一路上儘是有柯族的人在旁邊埋伏著，而密道里的機關也都是由外部啟動，——所以，若非這一路上他是暢通無阻地走到那藏有密道入口的民宅，蘇雲暢也不敢隻身進入這條密道，免得一旦進去就必死無疑……

蘇雲暢為了甩掉除柯族外的其他各方對他的監視，就必須得利用走這條密道的過程，來借柯族人幫他除掉一路尾隨他而來的那些跟蹤者們。

蘇雲暢就是這樣特地繞了京城一大圈的，才好不容易來到了他鶯歌樓的這家鄰居的後院。

卻沒想，就在他在小二領他去等的上座間裡，他等來的不僅有掌柜，還見到了跟掌柜一起來的——李言鋒？

「掌柜，你這是？」

「哦，蘇樓主別誤會，李將軍也是才剛來，就剛好撞見了手下來報說你要見我。我想既然這麼巧——那你們應該都是為了同一件事而來？那不如就一起吧？」

聽掌柜這樣說，那兩人也就更加確定了他們想知道的——柯族不管有沒有參與其中，都一定是知情的。而且，一定還剛好順了他們柯族的意。——不然，掌柜怎麼會這麼配合他們，但又故意同時暴露了他們二人本想瞞過其他各方（包括對方）的意圖？

所以，不難明白：掌柜的配合是有條件的——必須要他們彼此互相知道對方的底牌？

當然，這應該還是最基本的，但還遠不是全部……

「既然知道我們來的目的。那你們打算什麼時候安排我們見柯清雲一面？」李言鋒問道。

「就算不是柯清雲也行！只要能有跟她同樣的決策權的都行！」——蘇雲暢隨後又補充道。

李言鋒有些詫異地看向蘇雲暢。——他這是什麼意思？

掌柜則上下打量了蘇雲暢，第一次很有興地仔細觀察了他。然後判斷道：「看來，柯清雲果然有識人天性的天賦……」

「什麼意思？」蘇雲暢和李言鋒聽了，同時疑惑道。只不過，蘇雲暢更多了幾分想要自保的警惕。

掌柜笑了笑，「沒什麼，就是我突然也認同了柯清雲早前曾經提過一嘴的有關族裡將來會如何挖掘、使用你在族裡的能有的價值的她自己的推測……如今看來，你還的確有這方面的天賦。至少，在性格上，的確適合……」

此時，掌柜看蘇雲暢的眼神，簡直再沒有人能比蘇雲暢更熟悉的了——就像他自己平日裡一貫看別人時的那種目光！

一瞬間，蘇雲暢甚至恍惚了一下，覺得自己好像在掌柜身上看到了二十年後的他自己的影子？！

難道，這就是「同類」的直覺？

「他對柯清雲的評價可不低呢……」

其實，蘇雲暢心裡是想說「評價很高」的。但是同時，他又不願承認柯清雲如果不依靠著柯族資源的支持、單憑她自己的實力——她真能配得上那樣的高評價嗎？

可是，同時的，如果他的直覺真的沒錯，如果掌柜真的就是二十年後的他的水準……

難不成，二十年後的他，會對二十年前的柯清雲——也就是現在的柯清雲——給出與現在的他自己截然不同的、似乎看她會有質的差別的高評價嗎？

為什麼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