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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dquo;会不会是巧合？”骆闻舟说，&1dquo;这个人可能本来没想坐车，恰好骑累了而已，不能因为人家防晒就怀疑人家吧？”

  &1dquo;不是巧合，”陶然十分肯定地说，&1dquo;因为撞死董晓晴的那辆被盗车辆，正好就是从他下车的这一站和下一站之间缀上董晓晴所在的大巴的。现这个问题以后，我们又回过头来查董晓晴家附近——有三个镜头曾经拍到过他，大致画了画这个人的路线，我们现这个人几乎是一路跟着董晓晴，他骑车比走路快些，刻意绕了不少小路，完全避开监控是不现实的，但他非常小心地避开了可能拍到过董晓晴的监控。”

  跟踪者不和董晓晴出现在同一个镜头里、避免与她在同一站上下车，把警方注意到他的风险降到最低。而就算运气实在不好，警方还是注意到了他，骑行者密不透风的打扮也会让他很被辨认出来。

  这个人专业、谨慎，反侦察意识像是训练过的——

  &1dquo;骑行者负责跟踪前半段，盗车的凶手跟踪后半段，如果董晓晴很消停地送完花就走，盗车贼会在失主报警之前弃车走人，没想到她竟然对周怀瑾动了刀子。”

  如果郑凯风是故意假借周怀瑾的身份和董乾接触，那得知周怀瑾遇刺的一瞬间，他就会明白，董晓晴肯定是知道了什么，董乾寄给她的邮件一定有问题，因此果断灭口。

  &1dquo;关键证据，”骆闻舟叹了口气，&1dquo;陶然，拼凑出一件事的来龙去脉不行，我们需要关键证据。”

  &1dquo;很难啊，”陶然的声音里难免带出几分疲惫，&1dquo;郑凯风整个人都烧糊了——现在种种迹象，只能证明郑凯风杨波他们和这一系列的案子脱不开关系——周氏的大本营在国外，那不是咱们的地盘，我们不可能说查就查，前几天如果不是正好抓住了郑凯风的打手们、再加上替郑凯风倒腾钱的地下钱庄人去楼空，我们可能连董乾和郑凯风之间的jiao易都查不出来。”

  &1dquo;我知道，”骆闻舟说，&1dquo;这段时间辛苦你们了。”

  这时，费渡突然轻轻一挣，把手指从骆闻舟掌心抽了出来，有些不听使唤地在他掌心上写：&1dquo;等一阵&he11ip;&he11ip;”

  &1dquo;阵”字右半边还没写完，骆闻舟就明白了他的意思，再次捉住了他的手指，和陶然jiao代了两句挂断电话，轻轻地在费渡大腿上拍了一下：&1dquo;你一个旁听生，怎么还老要表意见？敢把针头碰掉了我打你。”

  费渡唯一能做出表达的地方也被他攥着不能动，只好无奈地看着他。

  &1dquo;再等一阵，”骆闻舟说，&1dquo;我知道，郑凯风虽然死了，但横跨这么多年，有这么多恩怨qíng仇的一起案子，证据出现得太快太集中，总显得不太自然，对吧？”

  费渡冲他眨了一下眼。

  &1dquo;我有一种感觉，”骆闻舟突然说，&1dquo;关于这案子，你了解得比我们都深。”

  费渡静静地回视着他。

  骆闻舟捏着他的手指：&1dquo;你上次让我用隐私来换信息，下次让我用个什么换？”

  费渡按了按他的掌心。

  骆闻舟略微松开了一点，让他写字。

  费渡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每一都拉得很长，被照顾得十分jīng心的手指甲修得圆润又整齐，不轻不重地从他掌纹里扫过。

  &1dquo;&1squo;给’，”骆闻舟念出他写的第一个字，&1dquo;给你什么？”

  费渡横平竖直地在他掌心里写了三划。

  骆闻舟好像不认字似的盯着自己的手掌看了好一会，一双眉毛表qíng丰富地上下起伏片刻，然后&1dquo;噗”一声笑了，他摇摇头，屈指在费渡脸上轻轻一弹：&1dquo;宝贝儿，做梦呢吧？”

  费渡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骆闻舟双手撑在他枕侧，俯下身看着他，非常小心地避开他受伤的肩膀，低头在他嘴唇上轻轻碰了一下：&1dquo;也确实到你该做梦的点钟了，睡吧，睡醒我陪你吃晚饭。”

  说完，他给费渡掖了掖被子，关电视、拉窗帘，又出门和等在门口的护工jiao代了几句，拎着助步的拐杖慢慢走了。

  骆闻舟每天来&1dquo;骚扰”他的时间都是固定的，是根据费渡的jīng神状态帮他确立固定的作息，省得他晨昏不辨，几天下来，费渡几乎被他培养出了条件反she，一见他拉好窗帘离开，自动会涌起浓重的睡意，可不知是不是被陶然那一通电话闹jīng神了，费渡突然睡不着了。

  郑凯风冷漠的目光、杨波惊慌失措的脸、周怀瑾通红的眼圈、周怀信满身的血迹&he11ip;&he11ip;所有人在他眼前缭绕不去。

  他注视着骆闻舟的背影消失在拐角，护工走进来，调节了他的点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