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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节 长生膏（第9页）

闲话不说，只说我们班再次来到小树林。

上次进树林是几天前的晚上，那次光源不足、视野受限，再加军心「涣散」，收获甚微。这次光线充足、视野开阔，再加全员皆兵斗志昂扬，只在林子里找了片刻便有了现。

可能是天冷气寒，地上枯枝落叶全受潮霉，根本无法作为柴火烧锅。

「那张强每天来这干嘛？」语文老师自问自答，「还是说，他根本就没有来这？」

「再往前找找吧。」班主任拿出手表，「这地说?不?，咱们走快点，很快就能转完。」

我们继续往前。

越往前，地上潮气越?，走到最后每个?的鞋子都沾了不少泥巴碎屑，每走?步都要付出双倍的力气。

「回去吧。」走到林子尽头时，班主任语气有些沮丧，「张强不可能藏在这的。」

我们有气无力地走上回头路。

结果现意外之喜，?个树杈上挂着?截长约五厘米宽约?指的黑棉布条，从色泽判断应该是最近从哪个倒霉蛋身上刮下来的。

「这好像是咱们那晚进林的?向。」班主任把我们叫到身边，「你们谁衣服烂了？」

我们都摇头。

「赵老师那晚穿的也不是黑的，那应该是张强。」班主任面露喜色，「看来张强这些天确实来过——」话没说完，从棉布条上取下?根长，「是个女的？」

语文老师接过长，研究了?会儿，现确实是女?的头。

新的疑问出来了，这些天有?个女?进了林子，她是谁？她要做什么？要知道这地?十分偏僻，若不是为了憨子，我们这辈子也不会来这。

「会不会是张强妈来这找过张强？」

「她不是病得下不了床，每晚还得张强爹给她翻身吗？」

带着疑问，我们回到学校，现其他几队都已归来，且都?无所获。

「?向错了，?向错了。」牛校长拍着自己的脑门，「张强他们是外来户，还深居简出，城里绝?部分?都没见过他们，自然无法提供有效信息。」

思索了?下后，牛校长再次拿出?案。

这次主攻?向是憨子家附近邻居，都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也许邻居那里有东西。

「这有?吗？」班主任?胆质疑，「张强爹肯定问过?遍了，真有现也不会求助我们。」

牛校长笑了笑，从?性角度给出?个充满希望的答案：「都是踏实过日子的老百姓，多?事不如少?事，就算看到什么也未必会说。除非你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那什么是他们想要的？

钱。

牛校长从抽屉里拿出十张十块，郑重其事地交给赵老师：「去吧。」

赵老师猛点头，带着我和王直奔目标。

重奖之下必有勇夫，在问到住在憨子家东边的?户?家时，那男?刚开始也和其他??样?问三不知，等赵老师拿出?张十元?钞，立刻「嗯嗯」起来。

「嗯？」

赵老师察言观色，又拿出?张：「说。」

「嗯……」

赵老师拿出第三张：「现在可以了吗？」

「嗯？」

赵老师拉着我们就往门外走。

「俺想起来了！」男??个箭步冲了过来，「夜黑料你们出门后，他又回去了！」（夜黑料：昨晚。）

赵老师赶紧停步，让他说清楚点。

「夜黑料你们在院子里喊他，声音嫩?，把俺都聒醒了，就趴到门缝上看。结果看到他就躲在院子后边，等你们出去追，他自个又回去了。」

17.

按照这位邻居的说辞，憨子此刻藏在自己家？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想气他爹搞个恶作剧玩个「暗度陈仓」？

赵老师说眼见为实，让我们不要多想，等会儿进屋里找找就知道了。

刚好憨子爹还在学校，我们蹑手蹑脚翻进憨子家的院子，先猫着步来到烂了洞的窗户处，看了看，屋里没?。

赵老师试着推门，现房门虚掩，应该是憨子爹走得急没顾着关。朝我们招了招手后将门轻轻推开?条缝。

我们依次进屋，刚进去就看到正中间的饭桌下有个化肥袋子。

这袋子巴掌?小，缠得严严实实，正是那天憨子爹追我们到学校时拎的那个。当时我和王还讨论过，王?口咬定里面装的是憨子爹为了不让我们报警而专程购买的贡品。

趁赵老师进憨子屋搜查的?夫，我负责把风，王手忙脚乱将袋子解开，然后「咦」了?声。

我回头?看，袋子里既不是吃的也不是烟酒，而是?把造型别致的刀，刃身狭长尖端有开叉，又有点像剪子。赵老师听到声音走了出来，他也没见过这种东西，就让我们缠好放回去以免憨子爹怪罪。

物归原位后，赵老师盯着憨子妈所在卧室，面露犹豫。

如果那位邻居没有说谎，憨子就躲在院子里某个地?，眼下其他房间都排查完毕，只剩憨子妈那间。

「算了。」

赵老师思考了?会儿后，放弃破门而入的念头。